用了跟小格格一般的清爽小菜和酒酿圆子,四爷浑身通泰,心里可是一点儿气儿都没有了,也是这会儿了,才有功夫处理堆积到现在的公务。
如今京里也事儿多,罗马节度使多罗才来京半月有余,吃好了喝好了竟是开始干涉百姓尊孔祭祖之事。
真真是狗拿耗子,定是大清将这些红毛蓝眼睛的洋人喂得太饱了!
每每都是用些个破烂玩意儿,换取大清的金银财宝瓷器茶叶,非得将自个儿的好东西全赠予了才能彰显我泱泱大清吗?
先前黄河水患让一众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且都翻了年了,黄河周边还未恢复,若是能用此赈灾,还不知能救多少水深火热的百姓。
何必给那狗屁不通的洋人!
如今还敢胆大包天的称百姓祭祖乃是异端,敢替爱新觉罗家指点江山,多罗这是吃油吃进脑子里了吧!
四爷忍不住摇头轻叹,飞快挥毫,心想着明儿还得进宫一趟和皇阿玛商议多罗此人。
百姓大多目不识丁,多罗又大肆宣扬天主教,恶意诋毁孔孟,只怕这般不管不顾的,迟早生事啊。
不过要说这些个洋人也不是尽来乞讨的,先前送过来的几身缀满宝石的服饰便不错,听说是伯爵的服饰,便也跟他这贝勒的地位差不多。
伯爵的袍子他穿着正合身儿,可那什么伯爵夫人的大裙子,府里可没一个能穿得下,腰掐的太细了,他只一瞧,不必让后院的女人们挨个儿试就能看得出来。
等小格格入府了让小格格试试,小格格的腰身儿那可是盈盈一握的、、、、、
想到了这儿,四爷赶紧的摇了摇头止了念头,耳朵都不住的发烫了。
这是瞎想什么呢!
正给皇阿玛上表呢还敢分心!
真真是该死了,也绝非是君子所为。
四爷低头正欲继续写,可低头一瞧,他心里瞎想着,手底下也全乱了的,净是一个个的黑疙瘩。
四爷只得又揭了纸,重新来过,再不敢分神儿了的。
苏培盛中途回来见爷正忙着,也没把年主子给爷的两双袜子给人,赶紧的先拉着小德子在人手心儿里些了几个字,问问人今儿爷可发了脾气。
小德子也不怕麻烦,一点儿一点儿、事无巨细的在师傅手心儿里说了主子爷的情况,知道主子爷心情好了些了又用了膳,苏培盛这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放袜子的位子,心道年主子可真神了,只一提年主子的名儿便能让主子爷高兴,这以后可不是受宠的事儿了。
估摸着得是专宠,独宠了。
待主子爷忙完已过了三更,苏培盛见爷倚在椅背上,稍有些疲惫之色,忙不迭的上前将年主子给的爷的东西奉上去,待爷接过了,边给爷揉着肩边说了几句。
“奴才去的时候年主子瞧着是准备歇了的,一脸的苍白疲惫,连晚膳也不准备用了的,要不是爷操着心,年主子这一顿就这么过了。”
“收了爷给的晚膳,年主子显而易见的高兴,忙让奴才给您捎了年主子亲手做的袜子,还说自个儿手艺不好,让爷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