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宋格格苦笑两声儿,着实无奈得紧:“今儿晨起我来这儿,二格格且不知道哪儿根筋搭错了,还想着同我一并过来呢。”
“昨儿还对我哭喊呢,今儿二格格竟然还能朝我笑得出来,我着实摸不准她的意思,想着可能是想来求你给耿格格作主呢,便没带她来。”
“不过一次两次我倒也能拦得住,以后我总不能拘着她不出门儿的,且不光是我防着,年姐姐也防着些为好。”
年甜恬点了点头,且瞧着自个儿的肚子,可不能不把宋格格的话放在心上了,四阿哥算计着景顾勒,还切不知二格格算计什么,这兄妹俩没一个心思单纯的。
这晨起几个人正说道着二格格呢,下午年甜恬刚歇了午觉起身,正欲在院子里溜溜弯儿呢,二格格便带着身边儿的小丫头们过来了。
倒也不说来干嘛的,只说好几日没给年额娘请安了,便过来瞧瞧。
年甜恬着实不想见人,便只得缩在屋里不出来,叫人将二格格给打发了去,只说她今儿身子不爽利着,着实不方便见了人。
不过二格格可不是个气馁的,今儿见不得,明儿又照旧来给年额娘请安了,还一大早的就过来了,卡着饭点儿来的,年甜恬摸不准二格格的意思,心中又是极烦着孩子像是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
没法子,年甜恬总不能一而再的不让二格格见了她,若是四爷问起来了她倒也不好回,总不能跟四爷直说二格格心思重、她不喜欢。
再说了,如今外头那风吹得齁冷的,若是二格格再像是四阿哥那般装了病,说出去好似她虐待了小孩儿似的,便是不见,也总得让小孩儿进来暖暖。
思来想去的,只得叫人请了二格格进来一并用了早膳。
“好孩子,你怎得起这般早,如今外头冷的紧,这天气合该好好的缩在榻上多躺一会子的,你宋额娘呢?怎得不见她一倒跟你来?”
年甜恬见二格格进来,心中便是再不乐意见人,那脸上也得做出欢迎、高兴的样子来。
不过她防备着,也没想之前那般贸贸然的让二格格挨着她坐下,只叫珍珠请二格格坐在她对面儿,又给添了副碗筷,这般隔得稍稍远,倒也不怕小孩儿有什么坏心了。
二格格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坐下来不急不缓的回着话:“女儿倒也习惯这般早起了,今儿一睁开眼睛便听见外头呼呼的风声,先关切了宋额娘,女儿这才来看您的。”
“说来女儿忽得去宋额娘那儿住着,且不习惯着,多亏年额娘叫人关切着,给女儿添置了不少以前用惯的物件儿,女儿这才慢慢适应了。”
“女儿心中感念着,着实想来谢谢年额娘呢,倒也不知道该用了什么来谢您才好,女儿不才,只会做些个简单的点心,便给您送来些,想着赶上您用早膳时送来,正好得用。”
说着,二格格身边儿的小丫鬟便上前一步,将自个儿手上的食盒递了上来,珍珠忙接了去,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不该将着一小盘子桂花糕给端上桌。
且都知道这二格格不是什么简单纯粹的,如今又是无事献殷勤,若是这会子没当着二格格的面儿,珍珠收了这食盒,定然转头便扔了去。
可这会子便不好做什么多余的事儿了,珍珠且纠结的紧,到底还是年甜恬发了话,这才算是解了围。
“谢什么,这且都是年额娘该做的,以后你可万不能再对我这般客气了,不然我可伤心得紧。”
年甜恬笑着,给珍珠使了个眼色,叫人将那桂花糕给端上来:“不过今儿你既是大老远的给送来了,年额娘也不好不领情的。”
“说来咱们二格格可真真的厉害,如今还小呢,便会自个儿做点心了,且不说年额娘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是现在也不会做什么点心,今儿我可得尝尝你的手艺。”
二格格笑着,似是被年额娘夸得不好意思了,这会子小脸儿都微微的红,“年额娘着实谬赞了,说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下头人也帮了不少,倒也不全是女儿一个人的功劳。”
“若是年额娘喜欢,那以后女儿日日给您做也使得,倒也不费劲儿的。”
二格格说着,且瞧着年额娘似的全然没什么防备的样子,心中着实放心了不少。
昨儿她去瞧哥哥了,哥哥的处境也是不好,虽说用了招儿让阿玛原谅了他一回,可这手段到底是伤身,且别看病得容易,可好起来着实难。
如今额娘身陷囹圄帮不上什么忙,她们兄妹俩若是还一味的求情,想来还会起了什么反作用,这会子且将额娘撇得远远的,想来才能让阿玛满意了去。
可她们身边儿没额娘给打听或是照顾着,这日子着实不如以前,哥哥是没人管的,她虽说给了宋格格样着,可宋格格倒也不知道怎得了,竟不大愿意跟她亲近,只是让下头人照顾着。
可宋格格都不亲近她,更别说那些个看人下菜碟儿的奴才了,思来想去的,她便只能另谋出路,且得巴结着些年额娘了。
若是真能和年额娘亲近了,一来她便可以像是大姐姐那般,受了年额娘的关切和庇佑,二来哥哥那儿还得对景顾勒下了手,虽是不着急,可这会子若是不打算着,那以后再动起来也是突兀。
能下了手是一方面,下了手只能能自保又是一方面,总不能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便将自个儿都搭进去了,便是真将五弟害死了,那也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