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他一进这雍郡王府就没摊上过什么好差事,一进来便倒了两年的夜香,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这才来伺候主子了。
好不容易巴结上了四阿哥,眼瞧着以后尽是好日子了,可谁知道他这还没伺候熟呢,四阿哥又遭了这般斥责,眼瞧着已经不得主子爷的喜欢了,这会子还要处处和五阿哥作对,还要五阿哥死!
小江子咬了咬牙,这会子想劝又是劝不得四阿哥,可他要是真跟着四阿哥和五阿哥作对,那才是真真找死呢!
人家五阿哥可是年侧福晋的孩子,年侧福晋是这雍郡王府最最得意的主子,这满后院儿的一贯是母凭子贵,可到了年侧福晋这儿,便成了子凭母贵了,谁若跟年侧福晋过不去,必得栽了去。
四阿哥要死,他可不能跟着陪葬的!
幸而今儿他给年主子那儿的人示了好,原想着只是看在银子的面儿上多给人说了几句四阿哥的情况罢了,如今瞧着四阿哥着实不是什么良主,他早些投靠了年主子那儿了才是正途呢。
小江子这儿打算的好,四阿哥还不知眼前信任之人想什么呢,只当是小江子是真心待他的,且一个劲儿的信任着。
“我奶娘都被阿玛给处置了,身边儿的丫头也没了,小江子,我现在能信任的可只有你了,你可得帮帮我。”
四阿哥抓着小江子的手腕,眼睛定定的看着人,原眼神儿里的信任还有些飘忽,这会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再没什么犹豫了。
小江子一听四阿哥要生事,这会子心头止不住的跳,着实不想帮了人,可转念又一想,他若是没什么本事,想来年主子那儿也是不要他的,倒也不如嫌听听四阿哥想做什么,若是事儿大了,他便能赶紧的报了信儿去。
想来四阿哥的计划越是缜密越是大,便是越能给他铺好了路,给他个好前程呢!
想到这儿,小江子一丝丝犹豫也无,立即跪在了四阿哥的足边儿,压低了声儿给人保证着:“请主子吩咐,且不管主子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定然不犹豫着,谨听主子吩咐。”
四阿哥一见小江子这般,心中更是将最后一丝丝疑虑给打消了去,赶紧的让小江子,附耳过来。
“说来我那好五弟倒也不是做什么都得心应手,对着什么都不怕的,且有一样东西最最能制住他了、、、、、、、”
“如今倒也不着急,我先照着你说的,咱们再等等,且等到阿玛对我改观了些,便也不迟,那东西倒也不难弄,回头将那东西磨碎了给二格格去,二格格自然知道该怎得做。”
说到这儿四阿哥好似已经瞧见未来景顾勒遭罪的场景了,嘴角儿都忍不住勾了勾:“他景顾勒不是能耐吗,这次且得让人好好吃了苦头才是。”
“宋格格要向着年侧福晋,我偏不叫她如意了,我和我额娘得不到好处,那谁也别想得了好!”
小江子听着四阿哥的算计,看着四阿哥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恶毒,不由得暗暗打了个寒噤,刚刚还想好了怎得背叛了四阿哥呢,这会子又有些犹豫了,生怕被四阿哥知道了自个儿的背叛,以后不得了好死呢。
不过一想这事儿若是败露了,四阿哥定是要头一个将他推出去的,他心便也跟着凉了凉,思来想去的,若是想想自保,到底还是得投靠了年主子才是。
只是这会子四阿哥还不急,他便也只能等着,且得好好的将人给稳住了,等四阿哥叫他动作的时候,那才能报了年主子去,倒也能叫人相信了。
这主仆二人且都各自算计好了,心中便也舒畅了许多,四阿哥今儿又是被训斥,又是被人架着送回了前院儿,再不叫他们母子相见,且折腾着,这会子还没用膳呢。
刚刚砸了碗儿时还一肚子气呢,这会子倒是好了不少,便也觉得饿了,又忙叫小江子给盛了汤来。
四阿哥心情舒畅了,对着满桌子已经变冷的菜倒也没在意,知道自个儿一吃冷菜必得病了的,四阿哥且算计着他阿玛呢,想叫他阿玛心软着,这会子也不犹豫,直接大口大口吃着冷菜,末了那汤也是放冷了才喝的。
且等着吃饱喝足了,四阿哥变开始觉得胃里有些不舒坦了,不过这会子还不明显,四阿哥笑了笑,直接梳洗一番睡了去,且等着自个儿半夜发病了。
只要他病了,且甭管阿玛来不来瞧他,阿玛必会知道他的情况,也必会心软的去,他今儿在阿玛跟前儿哭得狠了,他这一病,阿玛可能还会自责呢,定是不忍再对他含着气、对他不好了。
四阿哥且算计着,忍着自个儿身子的难受,倒也算得准、极清楚自个儿的身子,且才在榻上躺了一个多时辰,他便开始忍不住有些上吐下泻的了,跑了两趟恭房,身子便开始烧了起来。
小江子刚来四阿哥身边儿伺候着,压根儿不知道四阿哥还有这本事,夜里跟着主子折腾了几趟,他还没能躺在主子的脚踏边儿喘口气呢,便听得四阿哥似是呼吸急促的得紧了,有些难受的嘤咛。
这半晚上小江子且都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回倒霉玩意儿了,且刚刚陪着四阿哥去恭房的时候他便想撂挑子不干了。
谁知道这会子四阿哥又病了,着实叫小江子不耐的紧,只恨不得叫这小麻烦精病死了才好。
可到底不成,他还得好好利用这四阿哥呢,总不能瞧着四阿哥不成了,末了还得怨他没伺候好呢。
这会子便只能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