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点了点头:“放心吧,额娘定帮你好好拦着外头的腌臜事儿,不叫你烦了去,不过你能发现这个倒是叫额娘着实惊讶。”
“宫中果真这般厉害?你去了一遭儿,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似的。”
景顾勒难得得了额娘的夸,这会子有些开始有些小得意了,不过倒也不会把什么事儿都往自个儿身上揽,若是没有皇玛法点提着,他还什么都不知呢。
景顾勒一五一十的将今儿的事儿给说了,且陪着额娘好好吃了顿上午茶,景顾勒嘴都没停过。
一是不停的叭叭叭的给额娘说宫中的见闻呢,二是额娘这儿的东西忒好吃了,在宫中虽是有皇玛法照拂,可皇玛法用膳一贯克制,他陪着皇玛法用倒也不好用多了,饿是没饿着,不过点心是真真没怎得吃。
说来额娘着实聪明,不过像是阿玛说的那般,额娘的聪明劲儿用用在吃上了,三天两头琢磨出新鲜吃食,便是连膳房做了一辈子膳的公公和大师傅们都比不得额娘的主意多,着实叫他有口福的紧。
吉布哈听说景顾勒回来了,原正跟夫子学蒙文了,这会子还剩半堂课也顾不得听了,与夫子知会了一声儿便逃了回来,见了景顾勒直热情的抱了上去,差点儿没将景顾勒给扑倒了去。
“你个没良心的!我大老远的从蒙古过来给你当哈哈珠子,你不愿用我就罢了,还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这么多天,你若是在不回来,我就回蒙古了!”
景顾勒被吉布哈数落了也不恼,这会子赶紧的拉着吉布哈挨着坐了,赶紧的跟好兄弟赔个不是。
“我原也没想到在宫中一住那么些天的,先前夜里听着你打呼噜听惯了,我身边儿猛得没了你,还不适应着呢。”
“想着你在府上也不愿意和老三老四玩儿,我今儿特意求了皇玛法,皇玛法也许你同我一并住在宫中,不过就是比平日里多学了点儿东西罢了,你若是不嫌,明儿咱们便一道进宫。”
“我可不怕吃苦,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
吉布哈哪儿有不同意的,府里没有景顾勒的这几天险些没将他憋死了,想跟人摔跤也不成,三阿哥太弱不跟他摔,四阿哥身子更是不成,若是真跟四阿哥摔跤瞧着像是他以强欺弱似的。
再加之这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好的,一个不知所谓总巴结着他,一个眼高于顶不把他放在眼里,前儿四阿哥还跟下头的小奴才说他是蒙古来的质子呢。
吉布哈听了当时就恼了,直接给了四阿哥一拳头,且叫人看看哪家的质子这般有底气着!
四阿哥去告状也不成,年侧福晋护着他呢,雍郡王是个公正的,且听了他们两个道来原委,还训斥了四阿哥呢。
吉布哈见着景顾勒激动的不行,这会子小嘴儿都没停过,且将自个儿这几日如何跟三阿哥四阿哥相处的都说了个底儿朝天。
景顾勒听说吉布哈把四阿哥给打了,立即笑得痛快,不仅没劝人不该动手,反倒是夸人打得好,以后若是这人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直接用了拳头便是了!
且这般听着,景顾勒更是觉得他的四哥是个表里不一的。
原他和吉布哈一道的时候,四哥从来便没有对吉布哈露出什么不敬或是瞧不起的情绪,他不过才离开了几日罢了,这人便这般了,着实叫人恶心着。
小哥俩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亲得不能行,年甜恬在一边儿瞧着,可都要吃醋了,心说儿大不中留啊,儿子大了就不跟老母亲亲近了啊。
且一上午年甜恬这儿的笑闹声不断的,午间留了两个小孩儿用膳,午间年甜恬是要小睡会子的,可眼瞧着景顾勒和吉布哈还没有要安静下来的意思,年甜恬笑着赶了人,叫他们去前院玩儿去了。
景顾勒和吉布哈嘻嘻哈哈的同年甜恬行了礼告辞,且还没到他们的住处呢,半道儿上边迎面撞见四阿哥了。
景顾勒和吉布哈对了对眼神儿,且都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厌烦的情绪,可这会子见都见了,且都是一府离的兄弟,总不好冷不丁的给人脸色瞧,若是被人说出去了倒也不好,边只能在面上挂了些疏离的笑,迎了上去。
“巧啊四哥,四哥这会子怎得不好生歇歇,弟弟听说你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身子一贯的虚,可还能撑得住?”
且听着景顾勒的话,四阿哥总觉得这人像是话里有话似的,叫人听着不大舒服,不过他不好质问了人,还有求于景顾勒呢,这会子便也只能笑着对人了。
“多谢五弟关切,我身子如今还算是争气的,倒也还能撑得住,听说你回来了,我特特的来看看你。”
“怎么好端端的在府里听夫子讲学呢,去了宫中不回来了,原咱们兄弟就不多,屋里少了你一个,四哥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
四阿哥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不过一贯的还是暗含打听的意思,景顾勒笑着,心里清楚的紧,不过他倒也不怕四阿哥打听,且趁着这会儿气人呢。
“哎,还不是因为皇玛法的疼爱嘛,知道我如今开始读书习字了,怕夫子教得不好,特特的留我在御前呢。”
“还别说,在御前读书真真不错,除了皇玛法能亲自教以外,各位大人的学问也是极深,咱们的夫子随也是不俗的,可到底只他一个,有些见解难免片面了些。”
“而我在御前,各位大人都是我的夫子,且都极愿意教授我,一位大人说一段,我日日且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