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且被自个儿折腾的不成,这会子说话都气若游丝了,许是贫血也许是血压飙得厉害了,年甜恬着实头晕乏力的紧,看跟前儿的四爷都不大能看清了。
“甜恬别说了,你且好好歇着,爷知道你的意思,爷知道你还惦记着大格格和二阿哥呢,你且都这般了,怎的、怎得还不知心疼心疼自个儿?”
“你放心!爷定不叫你委屈了,爷定叫李氏、、、、、、、”
年甜恬听着四爷的话莫名的不行,不知道这人又想到哪儿去了,什么大格格二阿哥,怕不是又给她带上了什么良善的光环。
着实晕的厉害了,年甜恬都有些听不清四爷说什么了,晕晕乎乎间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一口气,报仇不报仇的再说,她若是再不珍惜自个儿可真不成了。
总之四爷定不会叫她吃了亏,她只有养好了身子,这才能细细的跟李氏算账去!
年甜恬这头儿且才刚松懈了自个儿的心神,便直接力气不济的晕了过去,四爷眼瞧着他的小格格失去了意识,顿时急了,去叫旁边儿的吴太医时声儿里都带了浓重的哭腔。
他这会子受到的惊吓怕是比这辈子都多,吴太医反但是依旧老神在在的。
年主子哭闹他便任由年主子哭闹,再不劝什么,若是只一味的叫人忍着,那怕是还得积郁成疾呢,让人哭一哭闹一闹散一散怒气也好,左右有他在呢,定能保得年主子和腹中的孩子无虞。
且看着主子爷在旁边儿慌乱的样子,吴太医诊脉都静不下心来,赶紧的叫人先请了四爷下去歇着,他这才细细的给年主子诊了脉。
见人只是气力不济睡过去了,便也放心了好些,孩子也还算时安稳,只细细养着便是了,多歇多卧,可不能再费心动气了。
“甜恬如何了?吴太医您老人家别不说话啊!”
说是将四爷请出去的,可四爷哪儿肯,为了不扰了吴太医诊脉,四爷便稍稍站远了些罢了,这会子见吴太医开完了方子还不急不慌的样子,着实把四爷磨得不轻。
吴太医忍不住笑着摇摇头,且看着四爷急躁的样子,又给四爷随手开了道方子。
“年主子如今已然无事,且静卧细细养着便是了,老夫给开了道温补的方子,若是养得好,还能将先前年主子身子的亏空给补足了去。”
“倒是您,我看观您面色,想来是连日子忙着又没吃好歇足,又这般急躁,如此积劳成疾,怕是过不了几日便得病了去,您若是想叫年主子安心养着便得好好保重自个儿。”
四爷听吴太医说了小格格无事,便也送了口气,着实顾不上自个儿了,又赶紧的去里头瞧了年甜恬,吴太医后来再说他也什么听清,且一心都在小格格身上呢。
四爷寸步不离的守着,晚膳都顾不得用,亲自给年甜恬喂了汤药子,自个儿又灌了苏培盛递来的一碗药。
虽是极苦,可也不知是因为小格格无事了他便放心了,还是因着这汤药着实有效,四爷只觉得自个儿不怎的急躁了,且安安心心的伺候着小格格。
昨儿睡得早,年甜恬在四爷没起身的时候便醒了,着实饿的不轻,昨夜里不过是用碗药罢了,这会子嘴里还泛着苦味儿呢,,不过沉沉的睡了一觉身子倒是轻松了好些,肚子也不疼了。
怕吵着四爷歇息了,年甜恬便想着起身用盏茶,而后等着四爷起身了再一并用膳,可这头儿她才刚动了动,四爷便鲤鱼打挺似的跟着起来了。
“甜恬你醒了?你身子如何了?肚子还疼不疼了?饿不饿?渴不渴?还是想去恭房?如今吴太医叫你静卧了,能多躺便多躺着,爷伺候你。”
四爷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呢,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子关切的话来,着实觉年甜恬心里暖的厉害,这会子便也没坚持的起,也拉着四爷躺下了。
“爷别忙活了,我就是想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会子还不到寅时呢,你赶紧的歇着吧,平日里你起得够早了,可不能再少睡了,叫下头人忙活便是了。”
四爷不听劝,这会子听小格格渴了,二话不说,赶紧的便披了件外衫起身给小格格去外间儿倒水去,守夜的人隔一个半时辰便来外间换一次茶水,一晚上都能喝着热乎的。
四爷稍稍试了试,这会子水正好入口,便赶紧的端了过去,又另拿了一个空的茶碗,小格格爱干净,不梳洗用不下,这会子梳洗着实太早了,且让她先漱漱口也好。
四爷的体贴入微着实让年甜恬受用的紧,漱了口喝盏茶,年甜恬便也没那么饿了,且拉着四爷再躺一躺。
昨儿光顾着恼了,也不知道下头人有没有瞒着景顾勒,想想那个时候正是景顾勒要拉着吉布哈过来用晚膳的时候,若是叫小孩儿知道了她的情况,还不知道要如何担心难过呢。
年甜恬见不得景顾勒哭,现下只是想想就心疼着,这会子赶紧的问了四爷一句。
四爷这会子也没什么睡意了,用了盏茶温声儿和小格格说着话:“当时且乱着,爷疏忽了景顾勒了,这孩子就一直在爷的院子门前守着呢,听说吴太医在里面呢,便也不敢随意进来。”
“且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见吴太医出来了,这才忙跑上前来问,也想着孩子已经知道了,若是再一味的瞒着只能叫景顾勒瞎想了去,便抱着他进来瞧了瞧你。”
“虽是知道如今你没事儿了,可他瞧着你还是哭得不行,也不敢大声儿哭,怕吵着你歇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