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着她好起来,要那姑侄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关系的,胤禛,别责怪自个儿,你又没有什么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她们是铁了心的要算计你,连后果也不顾了,直接伤了人的。”
“苏公公和小桂子可好?爷打算怎得处置乌拉那拉氏?”
年甜恬虚虚的说着话,她这会子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意识又稍有不清,不把事儿都问清楚她真真放心不下。
四爷忙应着声儿:“都好都好,苏培盛和小桂子都醒了,如今都能跑能跳了,还要来伺候爷,爷没让他们来,甜恬,且就差你身子未好了。”
“你赶紧的好,爷还得跟你好好商量怎得处置乌拉那拉家呢,不能只爷痛快了,你为了爷遭了这么大的罪,爷不能让你吃亏了,爷听你的。”
四爷絮絮叨叨拉着年甜恬的手讲着,时不时的给人换换额上的帕子,不想让年甜恬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且年甜恬烧晕过去的这两三日,别说粥饭了,便是水和药都不大能喂得进去,瞧着年甜恬原本的鹅蛋脸都快变成瓜子儿脸了。
四爷都要愁死了,好不容易这会子年甜恬醒了,想叫人吃点儿喝点儿的,可这会子药还没熬好,四爷只能让年甜恬倚在他怀中,给人喂些个水进去。
年甜恬这会子也撑着呢,不愿漏了四爷的话,这会子喝点儿水,珍珠又喂给她些个掰成小块儿的枣糕,年甜恬这才感觉好了不少,身子似是也有了力气。
年甜恬心里且憋着一股子怒气呢,生怕自个儿就这么再睡过去,万一错过了乌拉那拉姑侄俩受罚受死的样子,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
且就这般撑着,和四爷说这话,倒也将吴太医给盼来了。
年甜恬先是冻了一遭,又是急火攻心又是郁结在胸的,这烧便也一直没退下去,如今醒了,知道四爷什么都记得,更是瞧见四爷没什么大碍,年甜恬心里的那口气立即舒了去。
如今便只用些个驱寒的药便是了,细细养着便好,倒也没什么大碍。
“许是这两日用了药还会反复烧个几天,倒不是什么大碍,且按时用药,饮食清淡,再多歇个两日便好了。”
吴太医诊完脉细细嘱咐着,前两天年主子突然病倒,那高烧一连两三日退不下,着实把他都吓了一跳。
若年主子是个孩子,只怕醒了也愚了,便是成人了也不可这般烧,中间开了两副重药,连灌下去了两碗,这才得以控制。
四爷忙应下了,一字不落的将吴太医的话记住,恰巧这会子翡翠也煮好了汤药冷得正好入口,四爷伺候着年甜恬一勺一勺的给年甜恬喂了去。
年甜恬一贯的怕苦,只一勺下去,年甜恬的五官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
也是苦得她一丝丝要晕过去的意思也无,这会子也不消四爷给喂了,那一勺一勺的,非得再嘴里品够的苦涩才能咽得下去。
年甜恬稍坐起来了,结果四爷手里的药碗,颇有些大碗喝酒的架势,直接两三口灌了下去,旁边儿珍珠再被好了白水,年甜恬又猛灌了几口白水,这才算是冲淡了些口中的苦味儿。
四爷哪儿见过这般豪放的架势,在他一贯的认知里,但凡女眷,用药且都是一副病歪歪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喝一勺药得犹豫个半晌儿。
便是他用药,虽是也想过像小格格这般一鼓作气的喝完,可从小到大的规矩在那儿摆着呢,他也习惯规矩了的,且就保持着仪态,一勺一勺的喝。
如今瞧着年甜恬这般痛快喝药,四爷没觉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反倒是难得笑出了声儿,边给年甜恬擦着嘴角边揶揄着。
“若不知道甜恬,爷还当你是蒙古来的格格呢,且都说汉人家的规矩最多了,谁承想出来你这般奇葩。”
四爷这话说的直让年甜恬爷跟着笑,四爷说的奇葩可不是什么贬义词儿,不过是调侃,且说她独树一帜、异常出众罢了。
“我再怎得奇葩不也被您给收了嘛,哎呦,我真真羡慕爷呢,得了着天底下独一份儿呢,旁人都没有呢。”
年甜恬喝了药这会子也精神了不少,虽不是药到病除,可就是味道太苦了些,苦得年甜恬这会子舌头都发麻了,怕是再吃什么都品不来味儿,也驱了不少昏昏沉沉。
四爷拿了蜜饯罐子给年甜恬喂过去一颗蜜枣子,瞧着年甜恬不似先前病得那般严重了,便也稍稍跟着松了口气,不过心里怜惜愧疚不减。
年甜恬不愿躺着了,四爷便亲自给年甜恬换了身儿里衣,还给年甜恬披上了一件小袄,而后拿了年甜恬的象牙梳,坐在榻沿儿上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人通头发。
这会子屋里不消下头人伺候,二人便说起来事发那天的事儿了。
四爷一五一十的说着,饶是已经过去几天了,这会子再提起来也是满腹的愤怒,恨不得这会子便将乌拉那拉一家子都给解决了去。
这事儿还得从那日一早说起,倒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得,四爷送过年甜恬回娘家后便格外的忙。
上午先是一个小木匠从房梁子上摔下来断了腿,而后下午还有一帮子人来闹事儿,也说自个儿穷,为何朝廷不给他们修缮房屋。
那小木匠的腿不能耽搁,四爷亲自带着那小木匠坐马车去瞧的郎中,这头儿郎中才刚给小木匠接了腿,那头儿工部的人便过来报信儿,说是有人来闹事儿了。
说来这事儿着实不少见,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眼红爱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