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笑着应下,她算是发现了,自个儿明明没有着急的意思,可身边儿的人一个个的倒是总觉得她因为无所出着急。
年甜恬也不多说,只点头应下,这会子实在是精神不济了,只跟戚嬷嬷说完话,年甜恬连身儿也不翻一个,便睡了过去。
戚嬷嬷趁着年甜恬睡着的这一会儿,又细细的安排了一阵儿,且听刚刚年主子说的那事儿,她倒是琢磨出来了点儿不一样的。
要是是四爷的后院儿乱还是十三爷的后院儿乱,自是不必多说,非四爷莫属。
去年这个时候,十三爷才出来建府的,如今府上除了福晋,下头只有一个侧福晋喝两个格格,且都是未有孕的。
院子里的人年纪都小,想来便是下头的人真不愿福晋有了身孕,也不该用了这般麻烦的法子。
十三福晋如今都五个月的身孕了,先前多少机会不用,偏等到这时候才开始动作,未免太晚了些。
可年主子不一样,前一阵子才将有孕的事儿公之于众,如今算算时候,这算计来的可是正是时机呢。
甭管府里有孕的没有孕的,且都有理由想害年主子,在自个儿的位子上坐得久了,又都是胆子大的人,这事儿十有**便是四爷后院儿里的动作。
戚嬷嬷心里有数了,近来也是一直紧盯着院子里的人呢。
先前珍珠说琥珀是个不老实的倒也没说错,这几日这人便不老实着,跟李氏身边儿的秋兰没少来往不说,前儿下头人还瞧见琥珀和福晋身边儿的人有过交集。
倒也是个心大的,自以圆滑谁都能巴结得上呢,这次将计就计,且就看琥珀的了。
年甜恬这两日没什么大动作,只等着兆佳氏来给她递帖子再出去一趟,可这还没等这兆佳氏的帖子呢,反倒是等到四爷的信了。
四爷走了可有十来日了,这已经四爷第三封信了,她前儿才给四爷写了信,时间这么短,怕是四爷只收到信便给她回了,差人快马加鞭的送来,日夜兼程着不敢歇呢。
年甜恬这会子也顾不上用钱公公刚叫人送来的奶黄包了,只赶紧的进里间儿插了四爷给的信,里头还夹了片嫩叶子呢。
年甜恬不由得笑,手指捻着那小嫩叶对着光看了会儿,先前她给四爷的信里夹了个院子里刚开的迎春花,四爷这回便给他送来了个直隶的叶子,这是叫叶子替四爷来瞧她呢。
好生放好叶子,年甜恬这才有功夫看了四爷给的回信。
只一刚开头就写了听说年甜恬和十三福晋一道出去玩了,怎得上次来信也不给说一声儿,他先前接了陈福的信,知道她出去了,也是好生担心的。
又说他无意间跟十三爷说了这事儿,十三爷竟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一阵着急又气急的样子也是好笑。
倒也没说什么不许她出门的话,只让她好生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在外头逛逛可以,少吃外头的东西,怕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