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顾及着肚里这个小的,年甜恬又一贯的惫懒嫌累,若是一开始去了,连带着几天都不能幸免,什么点心不点心的,她还是窝在家里舒服。
“爷可疼我些吧,我便是生了孩子爷嫌累的,巴不得年年都有身孕,这般便也能光明正大的躲懒了。”
年甜恬这话说得四爷有些面热,这会子爷不顾屋里奴才多了,凑过去贴着年甜恬的耳朵轻声说话。
“那爷得再尽心尽力些了,争取让甜恬年年都躲着懒。”
年甜恬原只是随口的一句,谁知道四爷倒借着这话撩起她来了,如今也是脸皮厚了,当着下头人的面儿什么都敢说了。
年甜恬一阵面红耳赤,赶紧的笑着坐直了些,不让四爷这般近的讲话,年甜恬原就喜欢四爷沉沉的声儿,这会子压得低低的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二人倒也没说一会儿的话,正院便来人催了,乌拉那拉氏半个时辰前边在二门儿等着了,这冰天雪地的天都没亮,乌拉那拉氏身子才刚刚好了那么一点儿,差点儿没直接冻晕了去。
还想着趁着今儿见四爷的功夫,她好好的跟四爷说说话,服服软,许是大年初一,四爷还能给足她脸面来她正院安置了呢。
可左等右等的不见人,乌拉那拉氏捧着还温温的手炉,倒也是实在等不了了,心里对年氏厌烦至极,那贱人爷不瞧瞧今儿什么日子,又用了狐媚的手段勾着主子爷。
若是晚了,定是要惹得万岁爷不快的,届时主子爷不得什么好脸色,她这个当福晋的也得跟着吃挂落。
那贱人倒是在府里舒舒服服的,也不必进宫陪笑脸儿,吃了事儿也不必她担着,日日且就知道吃!
想到这儿,乌拉那拉氏便也不在意叫人过去会不会坏了四爷的什么兴致,就是不想让让年氏这么粘着巴着四爷,多粘一刻钟都不成!
“回主子爷的话,外头福晋的人来催了,说是时辰到了,不能再等了。”
守门儿的翡翠进来报了信儿,随所福晋的人没直言催促,可对上福晋的人,自也不必传话传的那般婉转。
翡翠也是跟着珍珠学精了,这会子直接将福晋的丫头言外之意给说了个通透,让四爷听着直皱眉。
四爷微微应了声儿,这会子只一想要瞧见乌拉那拉氏那假笑的脸一整天,心里便一阵堵得慌。
可这会子也是着实不能再拖了,四爷只得用力拥了拥小格格,跟人亲昵的蹭了蹭鼻尖儿,这才让苏培盛伺候着穿了大氅。
临走前还不忘捏了捏年甜恬的小脸儿,嘱咐人今儿好生在屋里躺着歇着,便是去院子里听戏班子唱戏,或是带着李氏她们一并用膳也切莫碰着自个儿的手了。
吃什么喝什么都让下头的喂,严禁年甜恬自个儿动手,连小玉和小花也不让年甜恬多抱,这小动物不似人,若是蹬着小格格的手且疼着。
四爷直啰嗦快一炷香的功夫,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