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会子也泛着懒,屋里炭盆烧得热,又是刚用完膳,便有些困乏着,跟小格格说话也不顾及,小格格问什么他便也答什么。
倒也是心说小格格比旁人都明理懂事儿,若是换作旁人得了这稀罕物儿,怕是早爱不释手了,哪会想到拿了这东西会不会让自家爷为难。
“倒是也没直言要求爷办什么事儿,只是说了些个通商事宜,原葡萄牙人租住于澳门,今次便是想许他们也在兴泉永道周边也租住些个。”
“此事倒也不是爷和直郡王几个能决定的,想来还得看皇阿玛的意思,便是替他们说话,想来也没多大的用。”
年甜恬一听心里微微着急,这兴泉永道周边儿她可知道是什么地方,那儿的范围里包括着厦门和福晋好几个地方。
若是许葡萄牙人占据了此地,怕是大清的海上逐渐便被葡萄牙人给控制了。“
帝国主义和列强灭我之心不死,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都开始慢慢筹备了,这葡萄牙人面上对大清是归顺的,可暗地里却将海上的生意尽数拢了去。
甚至是挤得英吉利人和法兰克人都无生意可做,足以见得其野心勃勃。
要知道澳门不大,便是加之兴泉永道一圈儿也不会让康熙爷放在眼里,葡萄牙人年年给的好东西也多,便也任由他们租住了。
年甜恬微微的心急,自知道自个儿也不好反应的太过了,难免引得四爷怀疑,她一个内宅妇人,真真不能知道这般多。
便是只能旁敲侧击着些,让四爷自个儿生疑,这才能让四爷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爷,你说着葡萄牙人怎么就想住咱们大清的地盘儿啊?且都说故土难离,便是真来做生意,也不好常年住着不回的。”
“我以前小时候听二哥说,他们有的人还直接在大清娶妻生子了,生的孩子也都是先教孩子葡萄牙语,后来才教他们满语汉语,那些孩子便也觉得自个儿是葡萄牙人。”
“莫不是现在一个澳门都不够他们住了,现在又想多些地方,可住归住,别住的久了,就把大清的地盘当成他们自个儿的了。”
“爷不知道吧,以前我们家便是又一门儿旁支儿的亲戚来投奔,因着当时家里住不开,我额娘便让他们住了陪嫁的小二进院子。”
“结果过了七年八年的,额娘想卖了去买个大些的,结果他们竟是不走了,偏说那是他们自家的宅子,不许我额娘卖呢,倒也是无礼。”
“刚刚爷一说这个我便想起来了,饶是亲戚还能这般无赖呢,那洋人跟咱们又不沾亲带故的,定是耍起赖来更不讲理,租可以,不过年年都得警醒着他们,他们住的可是咱们大清的地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