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确实不知道自个儿那儿做得不对,她没帮着李氏叫外头的郎中,也没对大格格不好,也就是在场而已,着实算不上什么错。
四爷一瞧小格格的样子就知道人还没想那么多、也没想通。
这会子也是无奈,小格格性子直,又是个天真没心眼儿的,若今儿李氏真有心算计,只怕他就是向着小格格,也得先罚了小格格。
“你今儿有两处都错了,一是知道大格格病时,你没有赶紧的借口回来,而是留在那儿帮着李氏出主意,二是爷还听下头人说,是你告诉李氏要给大格格通风,还给大格格亲自喂水。”
四爷伸手捏了捏年甜恬的脸,让人抬着头听他说:“爷知道你是好心关切大格格,你喜欢孩子,常关照着大格格和二阿哥,爷都知道。”
“可你就没想过李氏万一是设计害你?你就这么信李氏是个好的?”
“若旁人真怀了什么坏心,但凡你在哪儿呆得久了点儿,她回头便也能诬陷是你让大格格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这才病得厉害了。”
“你跟爷的时候短,许是还不知道以前的事儿,为何这么些年爷膝下如今只有两个孩子,就因为舍了自个儿的孩子去害人的事儿着实不新鲜了。”
“爷起先还不明白为何爷的孩子且都是命薄福薄的,后来明白也晚了,处置了好些人也换不回来那些孩子的命。”
“虽是这二三年府里没再有这事儿了,可也不能放松了警惕,爷知道你心好,可平日里也多个心眼儿。”
“你不知爷瞧见你在大格格的屋里的那一瞬间有多气多担心,又听说你帮着李氏出了主意,爷当时真想把你揪出来问问你怎的想的!”
知道四爷这是怕她沾了事儿了,不是什么斥责,年甜恬冲四爷呲着牙笑了笑,勾着四爷的手指跟人撒娇。
今儿要不是四爷这么说她了,她还真没想这么深的,倒也是近来舒服日子过得多了,警惕心都没了。
只想到去瞧瞧大格格是真病还是假病,没想到李氏若真有心害她,她这一去便也中计了。
“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只一听李姐姐哭着说大格格病得不轻,我这心里便也止不住的牵挂。”
“我自是不敢随意在这事儿上帮李姐姐的,不过是想先瞧瞧大格格的情况罢了,以后不敢了,再遇着这事儿了,我定赶紧避得远远儿的。”
四爷任由小格格依着他撒娇,这会儿鼻子轻哼了一声儿,心道别看这会儿小格格答应的好,兴许哪天李氏又因着孩子的事儿求小格格帮忙,小格格还得热心肠。
先前他知道年甜恬常让人给大格格和二阿哥送些小零嘴儿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想不通她为何对大格格和二阿哥这般的好。
且在四爷的认知里,一个人平白无故的对谁好,定是别有所图,可他细细观察了,小格格是真真没什么私心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