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回来了,我前儿给主子收拾妆奁的时候,竟是发现主子最爱的一根儿簪忘了拿了,且不知主子用不顺手了多不适呢,一会儿你且得收好了送去。”
小德子心下明了,赶紧的笑着应下:“姐姐还说呢,主子就是差我来拿呢,还让您瞧着再给多拿些轻快的首饰,这般夏日里带着也不觉得繁复厚重。”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应和着,听着倒是没一点儿不对,直到二人进了主屋合了门儿,这才换上了一脸的凝重。
“主子今儿托我来送信,也是想问问你这几日府里可还安稳着?”小德子忙压着声儿问了一句。
珍珠也是一脸的着急,这会子也顾不上说旁的,赶紧的从一旁的花瓶子里拿出来个油纸包来,点了灯给小德子看里头包着的物件儿。
“且不太平呢,主子一走,没几天咱院子里的牛神鬼蛇便都出来了,你瞧!这是前儿咱院子里的二等小丫头玉盘埋主子窗下的腌臜物!”
小德子忙凑过去瞧了,瞧着像是一团子泥污似的东西,可仔细一闻,小德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是麝、、、”小德子后一个香字儿还没说出来呢,便被珍珠一把捂住了,死死的憋进了肚里,差点儿没把小德子给噎死。
“祖宗!你可小点儿声儿吧,别把人给招来了,到时候可赖得咱们死了!”珍珠压着声儿训了一句小德子。
心里倒也不怪小德子这般惊讶的,她先前半夜眼睁睁的瞧着玉盘去主屋窗子下头刨坑埋东西,也是吓得不轻。
都没敢直接去惊动人了,直等到第二天夜里,她也像是做贼似的一点儿一点儿把东西刨出来的。
当时瞧着着一团子麝,珍珠差点儿没当场就给主子爷报信儿去了,可细细一想,便觉得不妥。
先说能不能拔起萝卜连着泥儿的把那主使的人给揪出来,就说主子爷知道以后,定是惦记着自家主子的身子。
万一叫了太医来请平安脉,那主子服用了避子药的事儿可就瞒不过了。
甭管主子爷先前有多喜欢主子的,可一旦让主子爷知道了这事儿,只怕主子再有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成,这辈子便也完了。
珍珠思来想去的,总觉得这事儿能加以利用起来,兴许利用得当了,还让主子爷以为主子是遭人害得下药,而不是自个儿主动服药。
思来想去的也每个主意,珍珠便只好收好了这腌臜物一直等着主子派人来,以她这么多年对主子的了解,在地方没住熟之前,定操心着的。
可主子服药的事儿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会子也暂时不能尽数告诉了小德子,便是只能让小德子给传个话,问问主子如何处置。
“姐姐为何不赶紧的报给主子爷,若是主子爷知道了,定是会彻查的,到时候什么牛神鬼蛇定逃不过,你这般收着,反倒是让人知道了不好说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