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没学年甜恬那般直接翻进去,旁边儿就是门,就是栏杆的缝儿卡得太严实了些,年甜恬没看到罢了。
这会儿四爷自个儿一推面前的栏杆就进去了,倒是又引得小格格嗔了他一眼,还别说,这嗔怪的眼神儿四爷还挺受用,一点儿不觉得人失仪。
看着小格格和几个小狗玩成一团儿,四爷面上的笑容也一直没落下来过,心里倒也不知道想到以前谁说的了,说是能招小猫小狗喜欢的,定是个心善的,定没那些个重心思。
他原就觉得小格格是个天真的,如此看来果然不差。
想当年他刚和乌拉那拉氏成亲时,也养过一只小狗,说来也怪那小狗总冲着乌拉那拉氏叫,有一次竟还咬了乌拉那拉氏一口。
当时他也只才十四,只是四阿哥而已,为了乌拉那拉氏一族为己所用,只能给了福晋体面,让人处死了那只才三个月大的小京巴。
心里自然也是留了疙瘩的,除去乌拉那拉氏着实不得他喜欢之外,恐怕这小京巴的死也是他和福晋离心的开端。
四爷正跑着神儿,忽然感觉脸上湿乎乎了一片儿,回神儿一瞧,年甜恬竟是举着一只小京巴搁在他脸旁,作怪瞧着小京巴跟他亲近呢!
“爷想什么呢?小白都舔你半晌儿了!”
四爷笑着退了半步,在年甜恬跟前儿也不拘着什么了,直接抬着袖子擦了擦脸,把小白京巴接了过去。
“爷当是你呢!”四爷揉了揉怀里小狗的脑袋,也是笑小格格实在不会起名儿。
不说远的,身边儿的丫鬟都是玉石之类的名儿,自个儿的小兔就叫小玉,这会儿瞧见小白狗就叫小白,可这儿俩小白狗呢,总不能都叫一个名儿。
“别小白了,这个叫无暇,另一个叫如意,爷的狗怎的能叫小白!”
年甜恬腹诽的不行,还无暇,还如意,听着跟哪个小丫头的名儿似的,四爷怎么这么腻歪啊!
两个人闹了一阵儿,直到苏公公催了两次午膳了,四爷和年甜恬这才有些没尽兴的回去,还有好些旁的小动物没见呢,反正在庄子上且又得住呢,便也不急得这一时了。
年甜恬在四爷的屋里换了衣裳,在四爷的屋里用了膳,在四爷的屋里歇得午觉,且都天黑了,还不知道自个儿被分到哪个院子里了。
夜里四爷干脆也没让年甜恬回去,趁着小格格葵水未至又叫了两回水,直让年甜恬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把四爷骂了个遍。
直第二天了,年甜恬来了葵水,高兴的不能行,赶紧的跟四爷告辞,欢天喜地的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四爷瞧着小格格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背影,也是头一回开始反思自个儿夜里是不是过分了些,本还想再留一留年甜恬的,也没好意思开口。
便直让苏培盛再开库房,让人拿些个首饰或是什么小玩意儿送给年甜恬解闷儿,权当给人致个歉了。
年甜恬去了自个儿院子,本以为得多走几步路呢,谁知道自个儿的院子还是离四爷最近的一处了,旁边儿临着一道浅浅的溪,周围种满了各色的月季,着实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