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我发现——”他故意停顿,吊足了人胃口。
许瑟撇撇嘴,闷声闷气地问:“发现什么?”
江御笑了下:“我发现,面对你的时候,我好像做不了人。”
他压头在她耳边厮磨:“不想做人,只想做你。”
许瑟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听到他这带着颜色的话之后,浑身一顿。
反应过来,偷偷地伸手掐他的腰,小声骂他:“不要脸,老色批。”
她一使劲,江御还没感觉到疼,她却浑身又疼了起来。
骨头架子跟散了架一样,又酸又涩。
她每次这个时候都娇气得不行,嘴一扁,眼泪就掉了下来。
跟开了阀的水龙头一样,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江御见不得她掉眼泪,却又不知道她哪里疼,也不敢乱碰,只能担忧地闻着:“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那阵疼其实也就疼了一下,转瞬就过。
可是许瑟就是娇气起来,哭得停不住,她把眼泪抹在被子上:“哪儿都不舒服。”
江御给她揉着腰,好声好气地认错,哄着她:“不哭了不哭了。”
“就哭。”许瑟每每事后最为叛逆。
江御力道刚好,揉了会儿之后,许瑟的腰也没那么酸了。
只是为了气他,故意嘤嘤嘤假哭,哭着哭着还倒吸一口气,听得还挺凄惨的。
活像是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虐待一样。
江御听得心一抽一抽的。
他无奈,“我错了,祖宗,别哭了行不行?”
“嘤嘤嘤~”
“许瑟,”江御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你知道,我最受不得你哭的。”
许瑟哭声一停,表情一变,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皮。
“那我刚刚哭你也没心软啊。”
“你在床上哭我更受不了。”
许瑟话音还没落下,江御就接话了。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眉眼:“你哭,我只有两种想法。”
“心疼你,或者,想疼你。”
许瑟被他一噎,心一梗,小心脏气得疼得不行。
她暗戳戳地瞪他,妄图用灼热的眼神让他感到羞愧。
然而事实上,江御是感受到她灼热的眼神了,可是羞愧丝毫没有。
不仅没有,还捏着她的小下巴,左右晃了晃,故意调戏她:“许瑟,你别这么看我啊,我这人在面对你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制力这仨字怎么写的。”
许瑟已经不想反驳了,她生无可恋地闭着眼:“我要睡觉了。”
再有不到两小时就要起床上班。
这么一想,许瑟觉得更加生无可恋了。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江御:“江御,我不想上班。”
“不想上就不上了。”
许瑟唇角翘了翘:“不上班你养我啊?”
“你上班我也能养你。”江御把她那边的被子拉高了一些。
许瑟眼皮子打着架,在彻底睡过去之前,还不忘叮嘱江御一句,让他记得喊她起床。
七点多,许瑟提前一天晚上设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闹钟一响,许瑟就醒了,只是还没有睁开眼睛。
她闭着眼,意识从浑浑噩噩变成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