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禹下的套无非让他心颤,可眼前之人更让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史秘书!?”
“小秦到了啊,进来说吧。”回答他的并非眼前特聘的高材生,而是屋内浑厚的声音。
秦政自知跑不掉,揪住不知所措的小珊后衣领,给她提溜进屋子。
“郭局,深更半夜的怎么劳您亲自来了?”
坐在南曦对面的男人,五十多岁,头发有点花白,笑盈盈地转身望向他。
目光只停顿了几秒,定在小珊身上,意味深长地问:“她就是你总和我提的聪明侄女啊?”
聪明的评价比刚刚所有权的提醒讽刺人,秦政脸上想挂出平日里特有的顺从讨好之色,又觉得不合时宜。
谄媚的嘴角抽动几下想勾起,最终无力放平,无声转为自嘲。默默低下头承担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注定了避无可避。
“晚上你侄女过来大骂吃饭客人,不愿承担自身责任。让人拍下上传至网络,惹起网民们群愤,怒指咱们黑景点。我辛苦三年严抓严打旅游及衍生产业灰色区域,努力破除八九十年代留下的湘西土匪印象。你们真是好样的,一晚作废了我和深入基层同志们的所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