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到床上多出一人,许久未见的孙子回来了,正艰难地坐直身子。
再看南曦满脸通红,不敢直视她。张奶奶一下顿悟发生何事,追悔莫及。
后面的情节,南曦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把张亦辰扒皮一百遍。
王八镇静如常,没事人般给奶奶道了新年好,说:“奶奶,我来带曦儿去放烟花。”
“烟花不急放,你们用这间房吧,我去旁边屋子睡。”张奶奶笑盈盈地安排。
最气当属,张亦辰臭不要脸地接话:“奶奶您休息吧,我们自由安排。您的床硬,曦儿会不舒服。”
“好、好,你们早去早回啊。”张奶奶虽未说后句话,但脸上欣喜的神色,分明写明了:回来好办正事。
凌晨五点。
南曦换好香家黑白插花套裙,披上奶粉色羊绒大衣,跟着张亦辰从张家后门离开。她实在没脸经过前院会客厅,更没心情去面对打牌的催生团妈妈们。
坐在i银蓝内,南曦只保持一个动作,双手捂住脸。牛年第一天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曦儿,手套箱有你爱吃的芒果泡芙。垫垫肚子,赶天未亮好看烟花,咱们去海钓,主做刺身的厨师已经等在游艇上。”
南曦闭紧眼睛,捂住耳朵,大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最讨厌张亦辰了。”
行驶在无人国道的超跑猛地刹车,停在路边,小手皓腕被他箍住拉下。
张亦辰用得巧劲,控制南曦双臂的同时不曾伤到她。
南曦以为他生气,却听一声轻笑自耳边吹来:“呵,曦儿,你想上新年第一版报纸和热搜吗?题目我想好了,《牛年首日,知名女星与其老板在街边激烈车..zhen》。”
南曦骇然睁大眼睛,恶狠狠盯着靠近她的王八,凶巴巴呵斥:“你是不是人啊?臭不要脸,只会欺负我!”哪有人为了一点私欲,断送两人前程,两人还包括他自己。
张亦辰宛若恶作剧的孩子般,薄唇勾起坏笑,rua把她蓬松的头发。
将紧绷的人儿搂紧怀中,下颚抵住她头顶,轻声道:“乖了,逗你的。我答应过你,在你没同意之前,我不会进行最后一步。”
南曦只觉年少无奈,判断失误。以前张亦辰非常信守承诺,最近他开始打擦边球了,不进行最后一步,厚脸皮的随便进行之前步骤。
她必须说重订规则,不给王八钻空子。
“你控制点啊,奶奶在呢。我生气了,要加条规则,我没同意之前,所有步骤都不能进行!”
“哈,曦儿啊,你在乱想什么呢?”他抚拍着她因生气而起伏的后背,脸颊靠到她颈间,虚心问:“曦儿,所有步骤包括什么呢?详细说下吧,不然我怕无意触及红线。”
潮红从南曦脸颊蔓延至颈部,她双手推把张亦辰胸膛:“少装蒜,你如此老手,岂会不懂。”
“呵,老手是曦儿啊,怎么换我了?”
“讨厌!”手刚碰到他深海蓝的衬衣,让肌肉透出的热度惊到,低呼溜出嘴边:“好烫。”
“那不算最烫。”
张亦辰嘴角笑意渐转邪魅,不以为意地拉着她小手朝下。
就见南曦一张小脸,以肉眼可见速度从潮红变为深绯红。
慌乱抽回手,南曦紧贴门边位置,戒备地望着张亦辰,整个人陷入怔忡。
“如曦儿所感知到的,我是正常男人,对所爱之人有正常的需求,但我会为你努力克制。”
南曦勉强勾勾嘴角,道出三字:“谢谢啊,你真是个好人。”
除了公认打击男人好人牌,她不知该说什么,脑子全让shí_bā_jìn的内容堵住。
“到了。”张亦辰停好车。
南曦第一时间解开安全带,以防他来代劳。裹好围巾,开门下车。娇滴滴的小绿茶秒变干练大姐,任何事情亲力亲为。
一下车,让眼前场景震撼到。
“我家西南村落?”似像非像,眼前一片空地。
节前她和顾惜实地考察过,拆迁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周遭村民们分外好说话地配合,连五年前的钉子户都让磨得积极签字、拿钱搬家。
“嗯,拆迁在年三十收尾了。”张亦辰去牵南曦手,南曦下意识躲开。
第二次躲未能得逞,让大手牢牢握住。
他带着她走到一排带安全帽的工人面前,工人们纷纷热情呼唤:“张总好。”
“辛苦你们晚上熬夜加班了。”
“拿六倍工资,谈不上苦了。张总,您来点第一个烟花。”
张亦辰接过工人们递上点燃木棒,望眼跃跃欲试的南曦:“曦儿要试试吗?”
“好呀。”从小到大,南母从来禁止她玩此类违背淑女形象的东西。
唯一一次玩枪,让家里长辈抓个正着,张爷爷训张亦辰,南母训她。
双手握稳了木棒,对准烟花长长的火线伸去。
“南总您小心点啊,记得点着得朝后跑最少50米,此类表演节目专用烟花炸得范围比较大。”工头担心,万一碰到质量不过关的产品,炸到两位矜贵之人,他们可担不起责任啊。
南曦挺大的胆子让一句话唬得想起南母吓她的场景,为了避免儿时的她玩此类东西,南母特别喜欢给她看爆竹炸人事件报道。
白皙的小手颤抖不休,忽的被拥进温暖怀抱,张亦辰握住她的手,稳稳点上引子。
牵着她慢条斯理地后退至最佳观察区域,宽慰道:“别怕,选的烟花和国宴专用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