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薛木拿着鞭子离开,出了屋外,他刚走了几步,耳朵却突然微微一动,听见离着隔着几个破烂屋子的屋子里传出几声细碎的呻吟声。
他皱了皱眉,离开的脚步加快了。
等他走了不久,刚才传出声音的屋子里刘瘸子吃好地跨着大步子,边拴着裤腰带往下走,后面木双双腿软地拐着脚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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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木拿着鞭子回去的时候木婉娘正在桌前写写画画一些东西,她对这边的字已经能认识不少了,但是平时写东西的话还是喜欢用简体字写,偶尔还加上一些英文单词,没啥人能看得懂她写得是什么。
之前薛木也曾看过她写得东西,虽然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感觉她写得这些一定不会是简单地胡乱画图,而是她的一种记忆或者说是记事的法子,他也没有多问,而是开始督促她开始练字。
“我今儿不想练字了,我明儿多写一份给你。”薛木平时让她每天都要练几个字给他看,但是木婉娘今天是真的忙,她抬头和他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问他:“你拿着鞭子做什么?”看着不像是他会用的,看那颜色和做工好像更适合姑娘家用,难不成是送给她的?
见她看着那鞭子,他把胳膊往她那边伸了一下,木婉娘便抓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拿过那鞭子仔细打量。
不得不说,这鞭子的外形还是挺让她喜欢的。
“给我的吗?”木婉娘一边抓着他的手肘一边试着甩了几下鞭子,“怎么我感觉不会是你送的?”
木婉娘看着这鞭子大红的颜色,再看向平时只会穿着黑衣的薛木,觉得还是怎么都不会是他。
“嗯,是一位老友送的礼。”
木婉娘晓得了,就和之前那幅用玉做的棋子一样,她觉得她也不是很用得上这根鞭子,但还是把它放好了。
等晚间要睡觉的时候,薛木的视线落在那被放在桌上的鞭子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木婉娘拉着他让他赶紧睡了,明天她可有得忙。
蜡烛也灭了,一直被风吹着的窗户也关紧了,木婉娘也慢慢有了睡意,可是她突然想到什么,翻身直接趴在薛木怀里,闭着眼的薛木睁开眼,单手抱着她,哑着声音道:“怎么了?”
木婉娘摸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之前我一直想问问你,怎么你这疤痕好像看着越来越深了,是加重了吗?”
她有些担心,眉间都皱了起来。
薛木摸摸她的脸,转移她的注意力,“没有,不是困了,快点睡吧,不然就做点其他事。”
木婉娘立马翻身下去抱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薛木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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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木婉娘没有先去铺子,她让薛木帮着自己带着石头和三娃先过去守着铺子,她还得和王婶和王叔商量一下种植棉花的事。
之前在刘村长那买来的地都用来种棉花,不管最后是失败还是成功,总是要尝试一遍,反正她空间里还留着她特意留下的小部分棉花种子。
而充当了老爹角色的薛木在把石头和三娃带到了铺子里文海那里开始准备念书后,三娃却缠上他让他带着他去找惜文。
现在的三娃除了喜欢和自己阿哥玩,就喜欢和惜文玩了。
薛木便抱着他去灶房找正在擦脸的惜文。
春文婶抬头看见是他,含着的嘴角立马就敛下了。
薛木直接把三娃放下,嘱咐她:“看好两个孩子。”
“是。”春文婶骨子里依旧存有对他的畏惧,尽管现在两人均没有了在京城的束缚,但是她依旧能感受到曾经的薛大将军的威严。
那个曾经大杀敌方,且救了无数孩童的命的大将军。
尽管他已经归田,但依旧是拯救了无数人的薛大将军。
薛木蹲下身又好好嘱咐了三娃,让他自己注意不要受伤,也记得护着与他一同大的惜文,三娃很是听话地点头,还听着小胸膛说他是大英雄,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了惜文。
薛木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旁边只是看着他的惜文,想了想,也在她的头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起身离开,没有注意到惜文抿着嘴角的微微笑意。
春文婶却是看见了,她眼眶一酸,她家的小姐始终缺少了她曾经应该拥有的家亲给予的温暖。
原来她是如此的渴望。
三娃牵着惜文的手,要和她一起在院子里玩,两个孩子刚走到灶房门口,惜文却突然回头看着春文婶,叫了声‘爹’。
春文婶狠狠愣住。
等她反应回来,三娃已经和惜文已经去了院子,而到了这边从未哭过的春文婶却崩溃般地喜极而泣。
她家小姐说话了!
这定是小姐死去的夫人在保佑小姐!
再次抬起头,春文婶眼里满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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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花村和王婶王叔商量好种棉花的事情后,木婉娘到县城也没有直接去铺子,而是先去了那满香楼。
她之前拜托王小二帮她看一个人去铺子里和山子一起跑趟的,昨儿她就得了信今儿就可以过去看人了。
“这小子是我之前看着长起来的,品性我敢担保,但是若是他做了啥错事,你那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木婉娘旋即就看见了那个看着和山子年龄差不多的叫做王二狗的小少年。
王二狗笑着一口的大白牙,这第一印象就特别的好。
“这娃要是犯了啥错,我给他担着。”王小二笑得坦荡,“我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