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骡车外的咒骂直接当做没听见,但是若是这骂狠了,薛木也不会直接忍着,动手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木婉娘则也没管了,这种直接骂到娃娃的头上了,自然忍不了。
不过她还有些遗憾地看着那还完好的木老二,心想他这名头上的二叔到底是个什么人。
许久不见,看着长得更有些牛鬼蛇神的感觉。
这木家人终是走了,进了县城后木婉娘实实在在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二房的全走了,留下的大房也不是闹事的主,那现在在村里就完全少了经常闹事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因为这事木婉娘午时吃饭时也多吃喝了一碗汤。
只是微微有些撑了。
薛木便带着她出去转转。
“惜文最近怎么了?”最近惜文经常会去苏巧的书铺里,但是这几日她都待在屋里,连饭也是春文婶给端进去的,“问了子云他竟然也不晓得。”
她是真觉得奇怪了。
还有,“你那位好友又寄了什么物件来?”
昨晚东西送来了,但是太晚了,所以她也没有去打开看,是薛木规整的。
“是一些书。”
其实若是薛木让马原顺着送来的东西去打听,是定然能打听到他现在所在哪儿。
但是他也知晓,他既然没有将位置与他说,也并没想与他见面,应当有他的难处。
“信上说可供子文以后考取功名,还有一些孩子的物件,应当是知晓了婉娘你怀上了。”
木婉娘觉得疑惑,“他怎么什么都知晓?是不是与你一样有人可以专门打听消息的?”
她倒是没有因为有人打听自己而生气,倒是就是有些好奇。
薛木点头,他派人来打听的时候并没有故意避着,反倒是还有些大大方方,在薛木发现了之后也不会主动告知。
知晓是他派来的人,薛木自然不会多问,只让被派来打听的人回去转告让他自己多注意。
“从京城离开前,他应当带了自己的不少人。”毕竟他不会武功,在外自然有人护着最好。
薛木想到自己那位友人的性子,笑了,“若是以后他愿意露脸了,我便带你去见他。”
之前两人都还在京城的时候,他这友人可说过他薛木这一辈子很有可能都遇不上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可是他不仅遇见了,她还为自己生儿育女。
木婉娘瞧着他眉间的笑意,也晓得他口中的这位友人是真的与他关系好,对这位从未见过的友人也有了不少的好感。
“好啊,到时候带上白雪和咱们肚里的娃娃一起去。”
只是,说完这个,木婉娘又想起了其他的事。
若不是她想得太多了。
照着薛木所说,他之前是主动提出归田来了梨花村里,而文海和文河两位先生也是被从京城流放下来,就连薛木口中的友人也从京城离开。
她现在是真的好奇,京城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到底是怎样的人。
“今儿怎的出来了?”
沈寡妇刚从那成衣铺子里出来就碰上了两人,她不太敢和薛木说话,就一直看着木婉娘,“我还以为你懒得到处逛呢。”
木婉娘最近的确是有些懒,哪里都不想动弹,之前沈寡妇过来给她送给白雪做好的衣裳时,就见她一直赖在床上,就让她还是出来多走动走动,不然到时候不好生产。
“这不还是得随着我相公出来走走,不然他可不任着我。”
她说这话就是开玩笑了,沈寡妇给她逗笑了。
“我刚还从你铺子那出来,给你带了一些你刘叔做的丸子,也好让你尝尝。”
沈寡妇现在也急着回去,不多说了,“等空闲了我再来瞧你,就先走了哈。”
她这正要往家里走,可能也是因为太心急,脚下没太注意,就这么被人给拐了一下,生生摔到了地上。
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的木婉娘回头,正想过去扶她,就见那个把她摔到地上的白发姑娘扶了起来。
“没事吧婶子?”白发姑娘虽然头发全白,但是脸上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皱纹。
沈寡妇这一跤实在是摔得痛,但是也晓得这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赶紧连连摆手,也把视线从这姑娘的头上收回来,可别让姑娘发现了。
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没事没事,婶子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只是她走的时候还是看了一眼这姑娘头上的白发。
木婉娘看着沈寡妇一瘸一瘸地小跑着,道:“早前听说村长家的刘幺弟好像又闹起来了。”
薛木也知晓,当时那刘幺弟从屋里疯着跑出来要与村里的牛相撞的时候,还是他伸手拉了一把,才没让他生生上去送死。
之前田拐子在山脚救了那个妇人后,消息就在整个村里散开了。
只是没人找得到这个“神医”,也不晓得这刘村长是怎么晓得的,直接找了上来,求着田拐子帮他医治刘幺弟。
田拐子本来还不愿意,但是旋即又想到现在自己虽然吃的穿的都是靠着木婉娘和薛木的,但是好歹之前也在这梨花村的那半山腰的废屋里待了不长时间,也算是一个回报了。
看了发了疯的刘幺弟后,田拐子就找到下药点了,只是这过程可能有些长。
之后刘幺弟就被田拐子治得慢慢好起来了,只是没想到,那天从县里传来木双双自尽的消息后,他又开始发疯了。
这不这几天整个刘家都因为他而忙着。
沈寡妇就是忙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