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演武台上。
周蓉飞如轻燕,赤心剑在她的手上,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剑过之处,习习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给青鹘带来威胁。
而青鹘则不慌不忙,动若飞龙,缓若游云,他的动作又稳健又潇洒,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恰到好处的破解周蓉的攻势。
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真不错,周夫人的武功真不错,看着丝毫不弱于青鹘将军。”
“是呀,青鹘将军要想取胜难了。”
.......
果然,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虽然此时周蓉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但是青鹘并没有将周蓉打下台。
大家都看得出,再打下去,周蓉的劣势就会出来,可是游戏规则是这样,一柱香为限。
“青鹘将军,你们两口子私下没少切磋吧?”
“动手的时候,谁赢呀?”
有胆子大的士兵开始调侃了。
校场上顿时哄笑起来。
此时,段务语兰如影子般被排除在外,又如空气般,没人关心她的存在。
说笑间轮到慕容迦和杨韵了。
只见慕容迦脱去了身上的铠甲,只剩下外袍。
而杨韵则拿着修玉剑准备上台。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报~!紧急军务,大将军,紧急军务”。
一名传令兵举着号箭大步朝着演武台方向跑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传令兵吸引。
“报,大将军,紧急军务。”
青鹘上前,将号箭拿了过来,取下上面的信,递给了慕容迦。
慕容迦打信,只见上面写着:宇文部、石勒、王浚勾结,进攻上谷,仆兰暮江。
此信竟然是暮江表兄写的,看来事出紧急,上谷的留守兵力不足以抵抗三军合围,暮江表兄应该是驰援了上谷了。
而让慕容迦最感意外的是,石勒竟然也出兵了。
如果石勒出兵,不只是上谷危险,恐怕这是要将他们逼回辽东呀,若是这样,必有一场恶战。
慕容迦的脸上凝重起来,冲着青鹘道:“马上传令,各营将军即刻前往公廨。”
“是!”
“师兄,我和周蓉先回去了。”
杨韵见事出紧急,所以她识趣的带着周蓉离开。
慕容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旁的段务语兰此时忽然心花怒放。
她虽然不知道慕容迦到底接到了什么消息,但是一定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莫风见段务语兰在那出神,知道她一定在琢磨什么,便命令士兵将段务语兰的马牵过来。
同时道:“语兰郡主,你也回吧。”
段务语兰这才回过神,她表情复杂的看了看慕容迦,想跟他打个招呼,但见慕容迦根本没有看自己,她想了想,上马离开了。
慕容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杨韵和周蓉还在等着他们。
此时的杨韵,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阴霾,也没有让段务语兰出糗的喜悦,整整一下午都被一种深深的担忧所代替。
见慕容迦带着青鹘进来了,杨韵的脸上才稍微有些笑容。
周蓉冲着托托道:“吩咐厨房把酒菜拿上来。”
“是!”托托出去了。
“我去打些水来,你们把脸洗洗吧!”
周蓉出去了,不一会,端了水进来,而托托也把饭菜端了上来。
青鹘提醒道:“托托,你在外面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
托托转身出了门。
慕容迦和青鹘洗了手和脸,上了坑。
杨韵和周蓉一直等着他们,也没有吃饭。
见饭菜上来了,几个人边吃边聊。
“今天你们在这住一晚,明天收拾收拾,我派人送你们回大棘城吧。”
慕容迦开门见山的说道。
“师兄,出了什么事?”
“是呀,大王,出了什么事,你们分开了这么久,王妃才来一个月。”
周蓉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青鹘,她与青鹘何尝不是一样?
“宇文部、石勒、王浚三路合围,进攻上谷,暮江表兄带着两万铁骑已经驰援,若只是宇文部和王浚也就罢了,这石勒可是刘赵大将,以慕容氏现在的情况,目前我们与刘赵还无直接对抗的能力。”
“这么说来,师兄你要迎来一场恶战了。”
“没错,王浚与石勒结盟,目的是想把我们逼回辽东,好解除冀州的压力。”
“可我听闻石勒为人凶残,野心极大,王浚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
关于石勒的传闻,杨韵也有所耳闻,此人所到之处必定尸横遍野,城池化为焦土,杨韵不知道传闻是否属实,但是也足以说明石勒的残暴。
“是呀,你能想到的,王浚也一定能想到,可是我担心他为了对抗慕容氏南下,已经归附了刘赵。如果是这样,我们面对的就不是王浚,而是刘赵了。”
如果只是王浚,慕容迦与他现在的对峙之势是最好的,有利于慕容氏的蓄力,可若是王浚归附了刘赵,慕容迦对抗的就是匈奴人了。
按慕容迦此前的部局,自己拿下上谷的目的就是逼拓拔部和宇文部向西,入平城,将匈奴人拖在太原。
之前虽然得知王浚求助石勒,但是想到司马越从刘赵手中夺了洛阳,皇帝刘渊刚失了洛阳,又要对抗拓拔部和宇文部,不会出兵助王浚,可如果王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幽州让给刘渊,这就另当别论了。
“师兄,那如此说,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