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猫将颜娧当玩具把玩,回春松了口气。
被飞扑那瞬,牠以为得换宿主了,还好推论没错!
人还在大猫爪下,颜娧忍下想掐回春脖子冲动,冷笑问道:“方才不是肯定?”
回春嘿嘿笑道:“肯定!非常肯定!”
呜……老是忘记与她心灵相通,不能想些不该想的,这可怎么好?
“原来你这只臭蛇还有备案?”她不停告诉自个儿,人在虎爪下不得不低头,先脱困后抓蛇,耐下性子问,“怎么出去?”
“牠背妳出去不是挺好?”回春攀跳到为首的大猫耳畔似乎细语了几句。
大猫踩着王者步伐靠近,一貼近便蠢萌地蹭着她颈项,不停在护甲上撒娇磨着爪,随后将她蹭上虎背悠哉哉走向牢笼门口。
这一幕看得台上人们瞠目结舌,这丫头真懂驯兽?
伤后猛兽不太容易再相信人,仅剩几只猛虎更是自我保护意识十分强烈,平日根本不爱与人接近,如今是?
眼前一切颠覆了他们驯兽人的常理,几只猛虎似乎将颜娧当成了玩具,甚至比照料长成的驯司们都还亲昵。
大猫将颜娧放置于牢笼门口,又肥厚爪子不舍地蹭磨着。
颜娧见其他大猫已返回假山,唯独面前这只扒着不放,不由得做出违心保证道:“之后多来看你行吧?”
见须弥座上几人飞快来到门外,怀中大猫不悦地露出尖爪,抓在颜娧肩背护甲,想回头又顾及猛兽真谛,只得伸手揽了大猫颈项安抚,也不清楚能不能懂。
她倾靠于铁柱,缓缓柔声安慰道:“你们同样身受其苦,并非有意伤,养你们特别辛苦,怎么舍得伤害?”
帮人做说客那么久,头一回同老虎做说客!
大猫深褐眼眸里绽着幽幽泪光,与颜娧相视许久没有动作,最后又蹭了下肩颈,三步一回首地望着笼外的清欢,踩着满地落寞往假山走去。
笼外人们在确定猛虎不会回返,连忙开启闸门上的鲁班铁锁,清欢越紧张越打不开被恶狠狠推走,清歌三两下便开了铁锁。
闸门一开颜娧迅即倒卧在清歌怀抱里,第一时间清歌差点承不住重量,无法将人拉出赶忙提气将人拉出铁笼,清欢接手锁回闸门。
难怪会设法让清欢先离去,这身护甲很有问题!
她散落长发遮掩了破损衣物,深吸了口气,勾着劫后余生的浅笑,扬手招呼道:“恭喜我虎口余生!”
清欢瞅着还能说笑的颜娧,差点呕出了一口老血,颤抖着手指,没好气道:“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见她被一群猛虎扑倒在地,那一瞬没见着鲜血喷贱,心里确实安心不少,见她与那群大猫玩起来,那一瞬想打她的冲动都有了!
接过月湘递来的斗篷遮掩,颜娧没好气的回道:“说得好像我自个儿跳进去的啊!”
看不出来她苦中作乐?哭哭啼啼能了事?
清语自知秋后算账即将到来,随即换上笑脸道:“阿娧这驯兽功夫了得,我都还没敢这样跟老虎玩呢!”
这不是驯得挺好的?她都还没那么厉害!
“月湘,把这事儿禀给三当家处理。”苏萌也不愿多做笔墨。
不是她女儿,多做了什么处置都不对,又何必得罪人?
“婶母,阿语知错了,别把我交给我爹行不行?”清语毫不犹疑扑通一声又跪落在苏萌面前求情。
“这事儿掩不了,由月湘禀报,还是叫妳爹听流言蜚语,妳看着办。”苏萌别过身不与理会。
满园子下人都见着她把客人往老虎笼里丢,谁能替她说话?
正想开口求求情,颜娧便见园门方向有戍卫骑着快马驻在他们跟前。
戍卫瞧见她披头散发而楞了楞,再三确认后,迅速下马禀告道:“四夫人,门外有两位女子自称颜驯司的师姊与侍婢,敢问可否通行?”
清欢微微一愣,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问道:“你还有师姊奴仆?”
“你以为人人像你这般无用?”清歌虽难掩讶异,接受度仍颇高。
如同颜娧这般清逸俊秀的少年,同清欢扯上关系也算倒了八辈子霉,否则怎会被清语丢进老虎笼?
“这么快、这么准的找上门来了?”颜娧眼里尽是惊诧,吶吶问道,“确定寻我?可是闫茵?”
决定停驻此处就有被山门找着之虑,未曾想来得那么快,都还没决定解不解几位当家的蛊虫,人已经来到百兽园外了。
难不成这年代也有卫星定位,能够如此精准确实地找着她?
戍卫恭谨回报道:“是。”
扁了扁嘴,颜娧再不愿也不能将闫茵那给丢在园子外,那七日时限的警告悬在众人身上呢!迅即满脸堆笑地请求道:“母亲能否通融?”
苏萌无奈叹息,叮嘱戍卫道:“留心些。”
她想着将孩子们送出去,偏偏一个接一个孩子送上门?
七日之期将至,几位家主已开始打算将清歌与清欢两姐弟送走,为百兽园留下仅有血脉,客人来得不恰当吶!
清语侧坐在地耸耸肩,咯咯笑道:“这时来也好,总比过两日来的好,荒山废城能不把人吓死?”
苏萌真被这口无遮拦的性子给打败,这性子怎么找得到合适的夫家?思及此不由得板起了面孔问道:“我看妳是忘了该回三当家那儿去?”
风向不对!清语看了严肃脸蛋,迅即恢复跪姿抱回苏萌腿上,卖苦道:“婶母,阿语知道错了,爹娘都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