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一亭刚刚到家,转眼又要离开,王婶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但是她也知道,一亭做出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这也就是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于是叹息良久,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给一亭送行。
离开汝南,接下来直奔荣城。老金打造的武器已经好了,她也想看看这柄以重剑为模板结合机关术打造出来的伞有何不同。
既然要快速行动,就不能再使用毛驴了。将毛驴留在家中,一亭上马市挑了一匹好马,配上马具就可以走了。
老金让她去取武器,可还有一点,一亭没有办法解决。钱的问题,老金的收费可不便宜,一亭又没有其他收入,如何能够还上老金的重价。这老东西属于不见钱不撒手的类型,根本不可能强行从他手中得到东西。
唯有一个方法,正好一亭也想去很久了。
特意选的这一匹好马根本不适合远行,不过高头大马,毛色华美,一看就是那种花架子很好的马。一亭又换上一身华服,背上一包沉重的包袱。
从官道上走还不能够达到一亭的目的,那些草刀寨的悍匪,看到她这个模样还不大大地来打劫。那一次捉到草刀寨的那些人,并没有留下活口。哪位少年和老者是荣城名家官家世家陆家。小辈陆文远和王充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肯定还得到了不少的消息,否则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上了路,一亭并没有着急拍马前行,而是慢悠悠地,任由马儿自己前景。这匹马从小娇生惯养,见背上驮着的是个小姑娘,不重,又不拿鞭子抽它,越发肆无忌惮了。小步子慢悠悠的,还去吃草,俨然控制了眼前的局势。
因为马走得慢,后面跟着的一辆马车,那马夫瞬间就不乐意了。主要是一亭的这匹马信步由缰,在路中央左晃晃右晃晃,好像故意似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夫破口大骂:“谁家不长眼的东西,放出来在这里丢脸。小白脸,你要走就走,不走就不走,可别在这里拦路。”
一亭根本不理会他,马儿聪明,见主人都不将那人放在眼中,自己更不会挪动步伐。反而更加慢了,似乎对这马夫生气,有意走慢了些,还故意去挡他的路。
瞬间马夫就忍不了了,大声呵斥道:“你个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你也不要。”
一条长长的马鞭,驾驭着马儿飞快往前冲,几乎贴到了一亭马儿的旁边,举起鞭子,正要落下。那白马眼神瞟到了,放声长嘶,后跳跳起来,对着马上上面拴着的那匹马就是一蹬。也不知道这匹白马是不是长期打架养成习惯了,异常高傲,根本不将其他马放在眼中,特别是那匹马又要比他瘦小很多。
这时候,马夫几乎被他惹怒了,身子被带偏了,扬起的鞭子被这股大力一带,就落在他的脸上。一条血红的鞭痕,很是刺眼。
“狗东西,真他妈的上了天了。”
马夫眼睛都红了,还要上来与一亭纠纷。正在这时,马车里面传出一声好听的女声,问道:“怎么了,车怎么偏了。”
马夫这时已经将马儿给叫停了,道:“夫人,路上有人挡道,将我们的马给踢了。”
车帘微微掀开,露出一张中年妇女的年,粗手粗脚,一看就是个粗使的婆子。眼神锐利,看了一眼一亭,又看了一眼白马,见马夫狼狈的模样,想必是知道了几分。
下马走到林一亭的马前,没有像马夫那样不知礼数,反而很稳重,问道:“马上的这位少年,还请借一下路,我家有急事,需要赶路。”
一亭见她态度友善,不能像对付前面那些人一样对付她,于是答道:“我还不会骑马,这匹马性子不好,见我力气小,拉不住它,就欺负了。我也不是故意挡路的。”
婆子见一亭说话模样诚恳,不像是在骗人,再看那匹马,果然是高大,桀骜不驯的模样。道:“敢问这位公子是要到哪里去?”
一亭道:“我是要去荣城。我家中长辈在哪里给我谋了一个差事,正要去报道。”
婆子问道:“敢问是要去拜见哪位大人。”
一亭道:“是一位老将军,黄思忠,我父亲曾经在他的大儿子手下做过参将,如今老了,受了伤,退了下来。在将军那边还有面子,特意写了一封信,让我去拜见一下。”
听到这个名字,婆子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转身进了马车里面。好一会儿才重新出来,道:“公子既然不擅长骑马,不如同我家主人一道做马车前去荣城。我家主人正好在荣城任职,和黄老将军有些交情,倒是可以为你帮忙。”
一亭本就是为了吸引草刀寨土匪的注意力,这位马车里的主人是好心,可是连累他也不是一亭心中所想。于是拒绝道:“我父亲为我谋的是个武职,我若是坐着马车去,岂不是低人一头。黄老将军见我这幅样子,怕是看不上我,又将我遣返回家。老头子可是要打死我的。”
婆子听到他这么说,笑了,道:“公子年幼,就要效仿父辈上战场去博取功名,真是难为了。如今是赶路,稍加休息也未有不可。”
一亭摆手拒绝,义正言辞,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婆子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向她主人表明了一亭心中所想。又悠悠转回,道:“这一路上强盗土匪无数,他一个人也害怕,正好与你同行。不如你就跟着我家的马车一同走到荣城去,可好?”
这下子一亭可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了,人家都这么说了,你又是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