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兄的打架方式,一亭是见识过的。那样的疯狂乱抓,加拼命搏斗,不是一亭的小身板能够承受住的。因而正在奋力和身上山老鼠斗智斗勇的冷子山,并不好受。
百忙之中,道:“方才,就是你放这东西进来的吧?”
一亭不敢做声,毕竟她一说话就会被识出,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冷子山又冷笑一声:“尔等鼠辈,还真是沦落到与老鼠为伍。不知过街之耻,人人喊打的惨象。”
一亭原本指望着鼠兄能为她争取时间,可看着冷子山的手段,刚才鼠兄能够得手也只是依赖于偷袭而已,不是真正的实力。现在冷子山已经反应过来,再没有鼠兄的机会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亭大声喝道:“跑。”
鼠兄也算机智,立时脱离冷子山,和把腿狂奔的林一亭一道冲出门外。只听见外面脚步声大作,似有多人正在赶来。
一亭运气真是太好了,一出门就撞见三大叛徒之中的另一位,君子岳易筑。他使用的是两柄短剑,如同将手加长了半米,威力巨大,其功夫不在陶石之下。
交手之下,一亭知道不能力战,后面还有一个冷子山实力可怕。现在只求能够脱身。要从高手手底下逃出来,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此时面对陌生的岳易筑,一亭也只是蜻蜓点水般接触一下,凭借轻功再次跃出。
本以为这一次偷袭,能够将冷子山单个拎出来,说个清楚,没想到却招惹了这一帮人。想要躲开他们的追杀,一亭必须时刻不做停留。
此时绝对不是回去见师父的时候。毕竟这些人在这里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是为了引师父前来相见。然而此时正是大师兄恢复神智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打扰。
几乎是抱了必死之心,一亭使出浑身解数在跑。然而刚刚交手之时,被冷子山在后面使了一击阴招,正好打在她身上。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原本痊愈的伤口,此时也有崩裂的状况,似乎宣告着一亭的落败。
也就是在这时,一亭抬眼就看见等在前路,等她自投罗网的光头胖和尚。一亭大叫不好,想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大和尚举着一只大金拨朝着一亭头颅打来。
这东西若真是落在头上,皮开肉绽还是小事,若是将浑身的骨头架子打散了,血肉横飞,想要还原,怕是做不到了。
想到自己力气几乎用光了,一亭终于放弃了抵抗,举手道:“投降。”
飞在头上的金拨被和尚一拉,想试试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活力。和尚的大嗓门直接传入耳中,道:“你也不是个孬种。怎的,不想动手了。”
一亭没有心情再和他废话,道:“老娘打累了。你嘛,卑劣下流,实在不值得污了我的手。”
和尚大怒,作势就要来削她。一亭冷冷笑到,哼了一声,道:“你可想好了,你顶头上司,是要我的人,还是要我的命?”
一提起顶头上司,这和尚就跟哑了嘴的火炮,屁都不敢放一个。恶狠狠地瞪着林一亭。一亭并不放在眼上,有些戏谑地道:“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是该还给你了?”
和尚看了一亭良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就是那天被我抓住的那个小姑娘,我认得你。怎么样?效果?是不是和情郎哥哥好上了。”
果然是他,一亭心道,这花和尚淫心不是,留在佛门也是荼毒信徒。正好可为她这周天归元气四重功力陪葬。
一手便搭在他的金拨之上,一亭出手迅速,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时间,一腿就踢在他两腿之间,只听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一亭才若无其事地道:“是时候给你这花和尚,普及一下什么叫做佛法无边了。”
说完又是一记窝心拳,道:“你姑奶奶,现在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