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尚不悦的眼神儿瞟了又瞟,麻雀精识趣儿的闭了嘴,心里哀嚎,真是好人难当啊。
不过,话说回来,山主大人对九黎如何,他心里还没点子数么,若是日后还真的在山主大人面前闭口不提九黎,恐怕后果更加难受。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里再次感叹,这儿没有小二郎可以,但怎么也少不得他胡麻雀!
想到此,不由得挺住胸膛,又欢喜起来。
阮尚瞧着一会儿委屈,一会儿兴奋的麻雀精,对他毫无性质,转过头去,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胡麻雀自己讨了个没趣儿,也灰溜溜的去往一边的角落里蹲着。
显然阮尚对此依旧不满意,压着心里的怒火,低声道:“将阮桑喊来。”
待在一个低气压浓重的密室,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因此在听到有机会“逃脱”后,麻雀精不敢耽搁的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没了碍眼的人在此,阮尚略显焦急的将乾坤镜挥袖而出,印入眼帘的正是那张日思夜想熟悉的脸颊。
阮尚面露柔情,哪儿还有半分的不悦之色,隔空抚摸眼前人的面颊,温柔如水。偏偏对面的人一无所知,他此时的思念,万般无奈化作一声叹息:“你好,我便心安。”
对面的九黎并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在眼里。此时的她站在高高的站台上面对着台下,众多神情激动的妖兽们,身体半后仰,另外一只手,轻抚着额头,整个人都充满了无奈。
许是耐心用尽,爆喝一声:“停,停、”
阮尚不自禁的勾起嘴角,满目宠溺:“眼下知晓这个山主并非那么好当的吧、”
台下的妖兽们有一瞬间的空闲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将目光定在九黎的身上,。
“山主,这魔族不能留下啊,谁知道他不是奸细。还是将他处置了的好。”其中一看带着狐狸尾巴,妖里妖气的妖精,义愤填膺的盯住地上被捆得五花大绑的五彩鸡。丝毫不顾及,他身边豹子精,投过来的不赞同的目光。
九黎歪着头,并不做声,而是盯着方才与狐狸精争吵的最凶的豹子精,
豹子精会意,忧心不已,“山主大人,他是魔族的大殿下,若是死在咱们雁荡山,后果很惨,魔族人定会借机为他报仇,到时候,咱们山上的小妖儿们该咋办”
不待豹子精继续诉说,被狐狸精高声打断:“俺们瞧你就是贪生怕死,你怕死,俺们可不怕,山主大人,你就令我将这只五彩鸡给宰了吧。”
说着上前便要动手,途径豹子精之际,被他拦住。冲着九黎求助似的高喊:“山主大人!”
狐狸精使劲儿的挣脱,两人扭作一团,九黎忍无可忍,头疼的低声斥责:“哎呀!都给我住手!”
两人充耳不闻,九黎拔高声音厉声道:“我到底是还是不是山主!”
直觉九黎真的怒了这才住了手,乖觉的双手垂直负手立在一旁。
小二郎极有眼色的出声,缓解气氛,“你们如此焦急,且不如听听山主大人的意见再做决定的好。”
九黎轻哼一声,指着他们二人的鼻子,轻骂,“如此莽撞不听劝,日后还怎么敢将雁荡山交给你们啊……”
乾坤镜的一头,九黎喋喋不休,阮尚犹如听着仙乐一般,浑身顺畅,禁不住摇头,“竟还是如此得理不饶人。”
随着九黎跳下台阶的动作,阮尚看见了被丢在一旁被忽视良久的赤焰。
阮尚眸子瞬间冷如利刃,如利剑一般射向倒地不起的五彩鸡。
赤焰似乎也感应到被人偷窥,不甘示弱的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隔空相忘,中间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响。
狐狸精立刻对他表示怀疑,“山主,您瞧,他这不是令有所图,是为何?”
阮尚稍感欣慰,“这雁荡山多少还有两个明白之人。”
密室周围的空气微微波动,阮尚动作极快的将乾坤镜收起来。
紧接着胡麻雀带着一小小的身影抵达密室。
“山主,阮桑小殿下来了,”
阮桑也极为恭敬的行礼,“叔父,唤侄儿前来,有何吩咐?”
若是想要他违逆祖父将叔父放出去,是万万不能的!
瞧着有些别扭的侄儿,阮尚拆穿他的心思道,“只不过是让你过来陪我解解闷儿罢了。”
阮桑立刻大松口气,只要不是让他将人放出去,其它的都好说。
“是侄儿不周,从今起,侄儿每日出抽出两个时辰过来,陪伴叔父,直到叔父您身体痊愈。”
阮尚略显敷衍的点了点头,便挥手令人离开了去。
麻雀精在一旁看的咋眼,咋滴,这就完了?为了这个还需要他特意将小殿下找过来?!难道不是直接带个口信儿便完的事儿么?!
阮尚轻飘飘的眼神儿扫过麻雀精,“怎么,你对本山主有意见?”
麻雀精机灵,颇有几分狗腿子的模样,谄媚道,“不敢,不敢,山主大人英明神武,属下自是不敢有任何不满之处的。”
小心的陪着不是,心里头却愤慨,老天怎么还快不收了这么阴晴不定的山主大人呢!
五彩鸡一改方才“娇弱”的模样,嘴里喃喃几声,身上的绳子应声而解,雄赳赳气昂昂的踱步走到九黎的跟前儿,小二郎大步上前,将九黎护在身后。
虽说五彩鸡身高不高,但是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同方才,只听它沉稳中带着几分冷意道,“本尊知道你,凤鸣山的小狼妖!”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