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一步三回头得往山下走去,一直到了不见人影。麻雀精率先绷不住了,
“山主,为啥不能让小九黎欢欢喜喜的走!她这么走了,心里得多难过!”
昨日,山主特意下令令他们这两日忽视小九黎。
亏的他还以为山主真心疼小九黎。
她方才失落的小眼神儿,他想起来,心抽抽的疼。
面对麻雀精的指责,阮尚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杯子放下,闪身离开。
留下一窝子的小妖精们。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场面,瞬间冷清下来。
狼妖望着山下的方向,略显伤感的拍着麻雀精的肩膀,难得想要试图宽慰他,
“九黎那丫头下山也不见得是坏事……”
麻雀精横眉冷对,气的打哆嗦,
“狼妖,是你,对不对?!就是你想这个法子对付我家九黎是不是,你说你怎么这么黑心,这么缺德!平日里九黎是与你不对付,可如今她都要下山了,你还暗地里使绊子不能令她高高兴兴的走,黑了心的老狼妖!”
被麻雀精怼的一愣一愣的,末了哎呀一声,点着麻雀精的鼻子妥协,“逮谁骂谁,得,今儿不跟你计较!”
狼妖带着他的小伙伴儿离开,九黎的两个徒弟还望着九黎离开的方向抽抽嗒嗒的。
麻雀精一手一巴掌拍在他们头上,骂道,“哭,早干啥去了!”
“你不也惹不起师尊他老人家嘛!”
麻雀精小眼儿一眯,冷哼一声,“嘿呦,平日里你师父还总是担心你们俩这脑子不好使,看来你师父可以安心的下山了~”
骂完之后,麻雀精心里舒畅不少,偷偷的拎着自己的小包袱要跟着下山。
还没走上几步便被虎妖偷袭制服,麻雀叔扑棱着肩膀,怒道,“给我松开,你们师父走了,你俩要上天是不是!”
虎妖憨憨的脸上,满是歉意,“叔,师尊可说了,您不能跟着师父下山。您要是跟着师父下山,对师父没哈好处!”
麻雀精使劲儿挣扎着身上的捆妖绳,
“呦呵,这捆妖绳都给你们了。他阮尚不心疼我小九黎,她麻雀叔心疼,给,给我松开,我要亲自见那铁了心肠的阮尚……”
麻雀精那头闹得欢实,阮尚这头情景并不太好。
刚刚抵达茅草屋,喉咙的一口血腥再也压制不住。“哇”的吐了出来。
浓烈的血腥味儿,在茅草屋里如何也掩盖不住。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将身上的乾坤镜抛在空中。
一抹五彩缤纷,煞是可笑的人影出现在镜子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步三回头的九黎。
阮尚不自觉的勾了勾血红的嘴角,伸手虚摸着她的头。语气里有着凄然,
“徒儿啊,一路顺风~
只是期望再回凤鸣山之时,一切如常,你还是为那师傻里傻气的小徒儿!”
外头有动静闪过,阮尚挥手将乾坤镜收起,面无表情的看向来人。
“做甚?!”
“阮尚仙主!”来着态度不善,但语气里得担忧却浓烈的无法忽视!“护心龙鳞呢!你可知道护心龙鳞对于我们龙族来说,何其重要,若是没护心龙鳞,你如何还配做个龙族!”
阮尚神情依旧淡淡的,“大哥为了此事过来的?如大哥所说。”
来者正是龙宫的大皇子阮籍。阮籍真如麻雀精话本子里所讲的,骨子里的温润如玉。
即便是气恼阮尚所作所为,也不会去阮尚一般能干出来撒泼打滚不顾脸面之事。
这次怕也是气急了,才出言重了些。气过之后,声音温润了下来,
“二弟,你可知道父王知道你将护心龙鳞剔除,有多担心!立刻跟大哥回龙宫!”
阮尚懒懒得靠在草垛子上,懒得睁开眼睛,
“与其说是担心我,倒不如说是震怒!回去做甚?囚禁起来?待将魔族一网打尽之后,再将我放出来?呵”
语气嘲讽,来人面色极为不自然,软下来语气,恳求道,
“二弟,你与父王,纵然父王有错,但事情都过去千年之久,她也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能尝试着放下了?”
阮尚明显不想继续交谈,
“大哥,你若是不想要我连你也记恨,便回去吧。”
劝说不动,阮籍突然态度强硬起来,“今日你定要与我回龙宫不可!”
丢失护心龙鳞非同小可,若是此时魔族趁虚而入,阮尚便危险了。所以,无论用什么法子,人定然要给带回去。
话音未落,一束蓝色的光球朝着阮尚打了过去。
阮尚轻嗤,“大哥,你不是我的对手,即便是我受了伤。”
虽说阮尚是他亲弟弟,但被人如此轻视,心里也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
“从前不如,但此时未必。”
阮尚的脾性,他太了解,若是不用强,只怕是不会心甘情愿得随他回龙宫,所以出手起来,毫不客气。
阮尚挥手一一化解,面上看起来极为轻松,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
白袍胸口处,血迹格外刺眼。阮籍收手,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心痛道,
“你这是何苦!当时父王这有父王得难处!当时魔尊气焰太盛,若是你前往,只怕连你也会……”
阮尚再也没有了前头的风淡云轻,俊秀的眉眼拧在一处,深邃的眼眸里尽是伤痛,咬牙道,
“可九黎她是我师父!当年他打着为了我,为了龙宫的由头,将我囚禁起来,任由她灰飞烟灭!我连替她搜集魂魄的机会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