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待下人上完茶后,便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面上笑盈盈道:
“神机阁邀各位老友至我王家开神谕大会,自是吾等的荣幸。只是张阁主方才说的,‘此处距离天机警示之祸不远’,是为何意?”
最后一句话,王依山语气颇重。
这神神叨叨的老不死,尽说些模糊不清的话!若让旁人听去会如何想王家?!
张阁主端茶的手一顿,似有明悟,赶紧将手中杯子匆忙放下,又拱了拱了拳道:
“依山兄误会了!愚弟并非隐射王家,实乃天机就是这般显示,说中域的大祸根源就在这锦州附近呐。”
王依山抽了抽嘴角,老夫有句:我去你姥姥个腿!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个老匹夫!真特娘的不是个玩意儿!天下谁人不知,在锦州唯我王家独大!你说此处暗藏祸根,将我族置于何地?!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神机阁主喝了口茶,还以为自己已经解释的很清楚。
他向来喜欢独处阁中密室,苦修炼神机之术,鲜少与人交往,于察言观色一道自是不擅长的。
“老爷!不好了!”
忽地,一位老仆匆匆跑了进来。
众人脸色微变,这王家不会真被神机阁的乌鸦嘴说中了吧!
老仆冲着自家主子偷摸打了个手势,王依山见此依然绷着脸,面上不悦却不见了。
他轻捋了捋胡须道:
“王三,各位贵客在此,怎可如此失礼?罚你一个月份例!”
见其面露难色、踌躇不安,又高声道:
“王家之事自无不可对人言,何须这般姿态!”
那叫王三的老仆皱着眉头,微微有些吞吐。
“老爷,这……神机阁的贵客们,在街上和摆摊测运的打起来了!这会子,正……正被人扣押着不放呢。”
王依山暗中给了他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又故意着急大声问:
“哎呀!这这,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