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抢着了和福宝亲近的机会了。
谁能有她聪明?
谁让别人没奶?
有奶就是好啊!
陈盼弟正得意着,后脑勺上传来一阵痛。
回过头,十分委屈:“娘,你打我干啥啊?我正奶着福宝呢。”
老氏拿着脚上的鞋狠狠地砸着陈盼弟:“屁!撒手,你赶紧给我撒手,你个蠢婆娘,你这是奶福宝么?你这是要憋死我的福宝啊?哎哟,气死我了,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噢,花钱娶了这么个蠢婆娘回来,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陈盼弟连忙拽出粮仓,看了眼憋的满脸通红的福宝,又将粮仓塞回了福宝的嘴里,不满道:“娘,瞧你瞎说啥啊?福宝好着呢,瞧她吸得都红光满面的,没见过比福宝气色更好的孩子了。福宝是不是啊?”
福宝翻了个白眼。
大伯娘,不带你这样睁眼说瞎话的,我这是气色好么?
不过既然不闷气了,福宝就开始心安理得地喝起奶来了。
反正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早喝晚喝都是喝,就算完成任务吧。
“呸!你眼瞎!”老氏啐了她一口,见福宝乖乖吸奶,又高兴了:“瞧福宝这奶喝得真欢实,我就说她爱喝奶。”
福宝吮吸的动作一顿。
她想哭。
她哪喝得开心了?
她一点也不喜欢,好不好?
她不喝就得面对她奶喘不过气来般痛苦表情,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总有一天她要把那个向奶提议喂奶喂到七岁半的人狠狠揍一顿。
福宝目露凶光,把所有的愤懑都发泄在吸奶的动作中。
正喂着福宝的陈盼弟突然感觉身上一凉,打了个寒颤。
“哎哟,这孩子吸奶吸得满头大汗的。”陈盼弟掏出一块绒布来给福宝擦汗。
绒布柔软吸汗,擦汗那是最好的。
看着熟悉的花色,老氏眼珠子都突了起来:“好嘛,我说昨天秦红才拿来的绒布咋就少了巴掌大的一块,敢情是你偷的啊?”
陈盼弟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一时情急,忘了婆婆了。
“嘿嘿。”陈盼弟讨好的笑:“这不我平日里带福宝多,总要给她擦个汗擦个嘴什么的,你也知道我那里没有什么好布,这绒布又软又吸汗,给福宝用是最好不过了。娘啊,你看,我也没多绞,就绞了一小块。”
怕老氏不信,又把绒布递到了老氏面前,急道:“娘,不信,你拿去比比,是不是就这一块!”
老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推开她的手:“我比个屁啊?就这么巴掌大的布,我跟你一样眼瞎看不出来?你说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你要给福宝用,你不会说啊?我能不答应么?尽干些偷偷摸摸不上台盘的事!”
“……”陈盼弟尴尬的喃喃:“这不是习……习惯了嘛。”
“呸,你咋不养些好习惯?尽是一身的坏毛病。”
陈盼弟不乐意了:“娘,我咋没有好习惯了?为了有充足的奶水我每天都拼了命的吃,从肉吃到鱼,从鱼吃到鸡,从鸡吃到鸭,把我都吃恶心了,可我还是坚持在吃,妈呀,我都佩服自己有这么坚定的意志了,娘,你知道么?坚持吃是我这辈子最持久的坚持,我觉得我一定能坚持一辈子。”
老氏:……
手真痒啊,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