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才当上妇女主任,正春风得意呢,节什么哀,顺什么变?
这陈家生有毛病吧?大中午的上门来触她的霉头?
老氏脸色不好了,按着她以前的暴脾气,直接就把人给打出去了。
不过她现在是妇女主任,那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不能那么蛮横了。
她努力抑制住了怒意道:“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陈家生退后几步,看了看水家的门两边。
“没错,红漆门两边都种着橡皮花,这就是水宝雪同学的家啊。”
老氏一听水宝雪三个字,回头看了过去。
一看,水宝雪正那里鬼头鬼脑地往外探头呢。
她不动声色道:“你说让我节哀顺变是啥意思?”
陈家生露出了沉痛之色:“同志啊,逝者以矣,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往前看。”
老氏没耐心了:“别嘚嘚了,你就说我家谁死了吧!”
“唉,水宝雪说他奶奶过世了,她老人家走得可安详?”
走得可安详的老氏:……
“噢,对了,您是水宝雪的母亲还是……”
老氏皮笑肉不笑道:“我就是水宝雪已经过世的奶奶,你口中的老人家。”
“噢,那您得一路走好……呃……你说你是谁?”
陈家生瞪大眼珠子看着老氏。
“我就水宝雪的奶奶,如假包换!”
陈家生傻眼了,半天才嗫嚅道:“您不是死了么?怎……怎么……站在这里?”
老氏幽幽道:“今天头七,我……回来看看……”
声音幽怨寡淡,还拖了长长的尾音,就算是头顶上艳阳高照,也营造出了一股凉凉的感觉。
陈家生只觉身上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老氏把门狠狠地撞上了。
老氏转头就生气,妈的,这哪来的傻子啊?就这还教孩子?
不得把孩子都教傻了?
门外陈家生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后,他拔腿就往外跑,大叫:“快来人啊,水宝雪的奶奶回来过头七啦。”
门内老氏一头的黑线,打定了主意让水宝雪转班级了。
水宝雪本来就够傻的了,被这傻子教下去非得教得更傻不可。
现在,她先找水宝雪算账去!
“奶,你别打我。你实在要打换个细一点的成不?”
水宝雪惊恐地看着老氏拿着栓门的门栓走了过来。
“呵呵,我死了?”
“没,是我瞎编的。”
“我死你很伤心,所以上不了学了?”
“不是,我一点也不伤心。”
“我死你都不伤心?你还想让我饶了你?”
“我……不,我很伤心,非常伤心,你看我都哭得眼睛肿了。”
“我还没死你就哭肿了眼睛,你这是多想我死啊?你这是咒我啊?”
“不,是我死了总成了吧?”
“死人还能给自己请假,你闹鬼啊?”
水宝雪:……
水宝雪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为啥别的理由不编,偏要编死了奶奶呢?
这下好了,被奶给逮住了,这下屁股又得保不住了。
老氏气得对着水宝雪就是一脚,怒道“说!哪个老王八蛋教你用这种方法请假的?就这么红口白牙的咒我死?我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
水宝雪弱弱地看着老氏:“奶,我要是说出来,你就放过我?”
“放过你?”老氏冷笑:“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敢包庇她的话,我就两罪并发,都发落在你的身上。”
“我说,我说!”
水宝雪摸着被踢得生疼的屁股,委屈道:“那个教我的人就是你嘛。”
“啥?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上了这几天学,学习学习不好,栽赃嫁祸倒是学得十足十了?你给我老实交待,到底谁教你的?你要不说,我就下手打了!”
“不要打,不要打!”水宝雪惊恐地看着老氏手中的门闩,哭喊道:“不是你说人越咒越新鲜的么?你不是都让我太奶死了好几回了么,我才想着让你也死一回……”
老氏:……
老氏脸一阵青一阵白,闹了半天,这小王八犊子是跟她学的啊。
她看了眼几个躲在门后面偷摸看的孙子们,觉得十分尴尬。
“咳咳。”
她咳了几声,又问:“好了,这件事先放放,我来问你,谁让你逃课的?”
“老师上课听不懂。”
“听不懂你就逃学?你听不懂不会问老师么?你鼻子下面的嘴是干什么用的?”
“吃饭用的。”
老氏:……
“奶,其实不光我是听不懂,关键是老师讲的也不好啊。而且一点也不接受学生的意见。”
“老师怎么可能讲的不好?别胡说八道。”
“真的。”水宝雪急道:“奶,我给你举个例子啊,老师讲东周列国,说当时这些国家特别的乱,问我们为什么会这么乱。”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因为这六百年各种结盟,各种打架,各种吞并,用一句诗概括就是:如果我不在家,那么我就在打架,如果我也不在战场,那么我就在去打架的路上,如果路上也找不到我,那么别找了,因为哥没挺住,死了。”
老氏:……
“你说得虽然有些白,但意思倒是这么个意思啊。”
水宝雪眼睛一亮,激动道:“奶,你也认为我说得没错是吧?可是老师说了,我不尊师重道。因为我敢跟他称兄道弟!”
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