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氏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这遭瘟的丧门星,败家的玩意儿!那洗头膏这么金贵的东西是你这样的人用得起的么?你说,你到底吃了多少?”
陈盼弟眼睛躲闪,低低道:“也没多少啊。”
“没多少是多少?”
“一……一勺?”陈盼弟迟疑了下。
“到底多少?”
“一勺!对,就是一勺。”这次陈盼弟理直气壮道。
熟悉陈盼弟特性的老氏表示怀疑,她斜着眼打量了一番陈盼弟:“真的只是一勺?”
“真的只有一勺,骗你我不是人,让我出门就被汽车撞死!”
陈盼弟指天指地的发着誓,生怕老氏不信她。
“呸!不要脸的东西,跟老娘玩心眼?”老氏一口口水吐向了陈盼弟:“你这一辈子除了家里就是地里,能碰上一部汽车么?汽车要想撞死你还得费油钱开到咱家门口了,你的一条贱命有汽油值钱么?”
陈盼弟不乐意道:“娘,你咋这么说话呢?我咋就不比气油值钱了?就我身上这些膘熬出的油绝对够汽车往返城里村里一趟的了,弄不好还有剩呢,由此证明我可比油钱值钱多了。”
“呸,人家那是汽油,不是你身上的膘油。”
“空气的出油率还能大得过我身上肥肉的出油率?为啥不能拿我熬油?”
老氏:……
“我不跟你个傻娘们费那口水了,你把洗头膏的罐子拿来给我看,你到底吃了多少。”
陈盼弟站着不动。
“你不去是不是?不去我自己去拿!”
老氏抬脚就要往福宝的屋里去。
“哎,娘……”陈盼弟拦在了老氏的面前,挡住了门,期期艾艾道:“真的只是一勺。”
“你让开!”
老氏一把扒拉开了陈盼弟就冲进了福宝的房间,走进去一看,洗头膏盖子还在那里敞着呢。
再一看……
好嘛!
一勺倒是一勺,却是只剩了一勺了。
这天杀的陈盼弟,她疯了么?
这么难吃的东西居然能全吃光了!
“陈盼弟,你这个败家的老娘们,你给老娘站住,老娘保证不打死你!你说老娘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你能馋成这样?这么难吃的玩意你居然能全吃了?”
陈盼弟抱着头就跑了出来,急道:“我也不是有意要吃光的啊,我这不也是为了福宝么?我以为这又是跟巧克力一样的洋玩意,我就尝了一口,哪知道吃了一口觉得这玩意太难吃了,怕把福宝吃恶心了,想着与其她吃不舒服了,不如我吃不舒服,于是我就强忍着恶心把它吃完了,娘啊,我是真不知道这是洗头膏啊。”
众人:……
妈呀,你傻以为福宝也傻啊,就算是吃食,这么难吃福宝肯定不吃了呗。
福宝感动坏了。
“大伯娘,你对我可真好。”
“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呃侄子,我不疼你疼谁?”陈盼弟蹭地躲在了福宝的身后:“宝啊,你先别感动了,快帮帮大伯娘,不然你奶要打死大伯娘了。”
所有的侄子:……
一下子又被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