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又是一阵的轰堂大笑。
吴干事直接就把自行车给扔掉了,也不走了,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老氏。
“行啊,不让我走是不?那行,继续把刚才的事交待清楚呗。”
老氏傻眼了。
这让吴干事走吧,等吴干事把事情经过一说给书记听,肯定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让吴干事走吧,那谎可怎么圆啊?
她哪去找省领导市领导参加的大会去啊?还得她在会上发言了?
老氏气得一把拎住了陈盼弟的耳朵。
“哎呦呦,疼,疼,疼,娘轻点,快轻点。”
老氏吼道:“轻个屁!你这个蠢婆娘,丧门星,满嘴跑火车的长舌妇!
我不就是给我奶开追悼会么,你居然敢说省领导和市领导都来了?
我的妈啊,你咋这么能吹啊?我死了省领导和市领导都不可能来啊!”
众人笑得都快岔过气去了。
连刚才气得不行了吴干事也忍不住扯了扯唇。
陈盼弟还委屈呢。
我哪知道你会说开追悼会啊?
你自己没编好谎话能怪我?
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长点脸么?
吴干事也没傻到家,虽然不知道老氏的奶奶是不是真开追悼会了,但也知道省领导和市领导来参加肯定是不可能的,一定是陈盼弟吹牛的。
不过刚才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着他也得刁难一下这婆媳两,出了这口气的。
于是他冷笑道:“继续啊,你们倒是继续给解释清楚啊。”
老氏与陈盼弟面面相觑。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指着正吃胖手手的福宝异口同声道:“你问福宝,她知道!”
福宝:……
这是亲奶么?
这是亲大伯娘么?
福宝眨着大眼睛,要哭。
这让她可怎么编啊?
她还是小宝宝。
她还是孩纸。
可是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奶和大伯娘被吴干事带到公社去咩?
欺骗公社领导那可是要挨批评的噢。
福宝愁得快把脸皱成包子的褶子了。
她抬头看向了奶和大伯娘。两人正用“相信你一定行”的慈爱目光看着她。
福宝:……
“啊,我想起来了噢。”福宝小胖手一拍小脑袋:“是这样滴,隔壁村里正好给一个老红军爷爷开追悼会,省领导和市领导都来参加了,他们参加完后走到了我老祖宗那个村后,一看,咦,这咋还有个死人哩,来都来了,也别浪费了,就一起参加了吧。就这样,他们参加了我家老祖宗的追悼会了呗。”
吴干事:……
这都能编圆了?
老氏与陈盼弟大喜,抱着福宝就是一阵的猛亲,然后对吴干事理直气壮道:“对,就是我们福宝说的这样!”
“福宝,你咋这么聪明呢?”
“福宝,你果然是我家的大福星!”
福宝昂起头,得意道:“那是当然嘀,福宝是最聪明的哒。”
“对,对,对。”
婆媳俩对着福宝慈爱的笑,眼睛里除了福宝,看不到任何人。
吴干事看得一阵的眼疼,他冷着脸道:“等等,你们先别高兴,我还没说完呢。”
老氏笑脸陡然变得凶神恶煞,对着陈盼弟吼:“你这个死婆娘丧门星,你说说,你到底还说了啥?”
陈盼弟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我……我……我没说啥啊?我就是说……说……”
老氏怒道:“你到底说啥了!”
陈盼弟眼睛一闭,扯着嗓子就叫:“这是个胜利的大会,这是个成功的大会,这是个开心的大会,这样的大会开的越多越好!”
老氏:……
福宝:……
追悼会你让人开得越多越好?
你不怕被人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