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水福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水福,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忘了么?我咋感觉有什么忘了呢?”
水福张口就要说时,就听陈盼弟惊叫:“哎呦,忘带福宝的麦乳精了,每天中午宝是要喝一杯麦乳精的,我娘家可没这玩意,快,水福,用油纸包上两勺,就两勺不要多,多了也是进了我娘家那几个讨债鬼侄子们的嘴。”
水福应了声就去舀麦乳精了。
陈盼弟接过了麦乳精后,又问:“我咋还觉得少了啥呢,水福你说少了啥?”
水福又张口要说,这时陈盼弟一拍脑门:“瞧我的记性,忘了给福宝带件衣服了,要是玩水玩湿了,福宝这嫩皮肤可穿不了我娘家那些小子们的粗布衣,快,去让娘包两件香云纱套衣来。”
水福又去拿了两件衣服递给了陈盼弟。
陈盼弟接过后,又道:“我再想想少了啥。”
水福又准备开口了,陈盼弟跺了跺脚:“唉,瞧我这记性,忘了给福宝带奶瓶了,福宝出门喝水可得用奶瓶装水的,水福,去把奶瓶带上。”
奶瓶是秦红他爸让人从京城买的,别说是村里了,就算是在县里都是稀罕物。陈盼弟是必须带去娘家显摆的。
水福又转身拿了奶瓶。
陈盼弟又检查了一番,终于觉得都带齐了。
陈盼弟抱着福宝就往外去,口里不停的催:“快走快走,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是迫不及待地要回娘家显摆去了。
水福对着一脚跨出去八丈远的陈盼弟张了张口,又闭上嘴,蔫头蔫脑地挑着一担子的礼跟在了后面。
陈盼弟娘家在离老家村有二十里的路,靠着走得走二个小时,一般家里老人做寿,当闺女的就得在上午点的样子到家。所以陈盼弟一早六点就出门了。
福宝起得早,所以有些困,趴在陈盼弟的身上,这么一颠一颠的又睡着了。
两人带着福宝走到了村头,村头好些人都起来了,正蹲在门口吃着早饭。
村里人就这样,如果吃的好,一般都蹲门口吃,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他们家条件好,吃得好。
一个婶子正在门口吃着野菜馒头。
她看到了陈盼弟后,有意把馒头举的高高的问:“老大家的,你这么早去哪啊?吃过没?”
陈盼弟看了眼野菜馒头,眼里闪过一道嫌弃,不过她今天要显摆不是早饭,于是笑道:“吃过了,就喝了点稀汤。”
“稀汤啊?这么早就起来了,稀汤可不顶饱啊,怎么着也得吃个馒头才行。”
那个婶子得意地又把馒头举起来,然后咬了一口。
陈盼弟也不生气,大声道:“没啥,这后面筐里有鸡蛋,有桃,饿了就吃。”
她这话一下引来了所有在门口吃饭的人。
“啥桃?”
“啥鸡蛋?”
“我们看看。”
“看吧看吧。”陈盼弟爽快的很,老家村不是她娘家的村里,没人敢抢她家的东西。
“哎哟,这么大一筐的蛋,得有一百多个了吧??”
“一百零八个呢。”陈盼弟得意扬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