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贵人到。”
黎妤儿毫不犹豫地直接坐下了。
“臣妾请太后娘娘安,请皇上安,请锦妃娘娘安,姜妃娘娘安。”
这是张顺媛张姣姣。
“免礼,赐座。”太后多看了张姣姣几眼,温声说道。
“是。”张姣姣目不斜视地坐在了姜妃对面。
一时间,只剩下德妃站在远处。
“德妃也坐吧。”太后见德妃不行礼也不说话,掩饰自己的忧心,温声提醒道。
德妃回神,她刚刚在看黎妤儿,忘记了行礼。
“臣妾请皇上安,请太后娘娘安。”
说到这里,德妃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看向黎妤儿:“刚刚听着张顺媛请安,本宫还以为这里坐的是锦贵妃呢,不知道本宫需不需要向锦妃娘娘请个安?”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苗芸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小半步,拉开了和德妃之间的距离。
太后的面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苗漫儿是出门了把脑子留在翊坤宫了么?
晏修面无表情:“德妃若想,那便请安。”
德妃直起身体:“呵,臣妾怕锦妃无福消受!”
晏修冷了脸。
黎妤儿本来站起来准备向德妃行个礼把这事儿揭过去,毕竟这会儿的主角还没登场呢。
但一听德妃这话,直接坐了回去。
德妃瞪了黎妤儿一眼,直接坐在了姜妃上首的位置。
巧的是,是黎妤儿的下首。
苗芸儿匆匆行了礼后,选了靠后的位置坐下后,好奇地往前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赶紧收回了视线。
这样坐,还真应了刚刚德妃所说的那句话:很像锦贵妃呢。
“皇上,太后娘娘,是不是请妩妃过来。”
深泉上前说道。
太后点点头。
“太后娘娘,这是发生了何事?”德妃听见妩妃二字,顿时又有了精神气儿。
这位,可不是姑母“亲点”让她入宫,给了“妩”字做封号呢。
德妃很好奇,到底是多妩媚的女子能让太后给了这么个封号,听说,她的名字叫做“媚”,啧。
太后有些心累,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落了德妃的面子。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侄女,又是四妃之一,宫中的新人算是第一次见她。
“张顺媛,你来说吧。”
张姣姣正在神游天外,听见太后点了她的名字,一个激灵回了神,幸而她刚刚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生人勿靠生人勿看的高冷表情,除了黎妤儿,并没有旁人注意到她跑神了。
“咳咳。”张姣姣白着脸有点虚弱地轻咳几声,这才缓声说道。
她的嗓音很好听,清脆婉转,旁人听了就会不自觉地被吸引,听进去。
张姣姣自然不会说是她分辨了毒物,只说张太医在帮她诊治,碰巧发现了罢了。
受命来此等候,站在门外的张太医将张姣姣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张太医:……
很好,他识毒鉴毒的本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增加了。
在场的嫔妃,几乎都是和张顺媛没有过照面的,毕竟这位太过神秘,独处一殿大门不迈,如今听她说差点中毒,均倒抽了口冷气。
“顺媛娘娘也是命苦,前日才因为妩妃娘娘缠绵病榻,这才好了些,就又差点中了毒,臣妾昨日可是听说妩妃娘娘想要再去水镜殿的时候,因水镜殿锁了宫门无功而返,回了宫可是砸坏了不少东西呢。”
说话的是杜婕妤杜岚。
杜岚用帕子挡住唇角没有继续再往详细了说。
但说不说完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场的人儿都是有些许弯弯肠子的,都懂。
“杜婕妤你再胡说什么!本宫何时给张顺媛下毒了!”
赵媚从旁边的暖阁进来,她娇媚的容颜上是难以掩饰的恼羞之色,若不是太后和皇上都在,她真想上去给杜婕妤几巴掌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妩妃娘娘听岔了,臣妾并没有说你给张顺媛下毒了。”
杜岚轻笑着解释。
赵媚狠狠地瞪了杜岚一眼,走到靠近上首席位的地方,直接跪地:“皇上,太后娘娘明鉴,那块血玉是家母所送,也是让臣妾贴身用的东西。”
“臣妾会送给张顺媛,是因为前两日的误会,臣妾想和张顺媛解除误会。”
“是,臣妾承认臣妾很看不惯张顺媛,但谁让找茬的是臣妾呢,臣妾有错,送上极品血玉道歉有什么不对?臣妾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明察。”
赵媚说完,朝着上首的两个人磕了个头。
“先起来吧,这件事哀家自然会查清楚的。”
太后嗓音虽轻柔,但威严不容忽视:“沉镜,你将搜到的东西端上来吧。”
赵媚再次磕了个头然后起身落座。
沉镜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
“太后娘娘,皇上,这是在卿云殿搜出来的。”
沉镜将帕子打开一些,露出来里面的粉末。
“张太医。”晏修沉声道。
“微臣在。”张太医提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像模像样地检查了粉末后,拱手道:“是毒草,微臣也是第一次见,但今日在水镜殿的时候做过验证,只需将毒草的粉末放在水中,便会融化,毒性也会散发出来。”
张太医用银针识毒,银针并没有变颜色。
自有宫女端了清水过来,张太医将沾了毒草粉末的银针放在水中,再拿出来时,银针变黑了。
“天呐,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