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野虽然被称作国,但既没有君主,也没有军队。全部的法则条例加起来也只有两条,方才已经说过了。在这里所有生灵具有同等的身份,不论种族,也无关强弱。”
“所有行为从心而行,只要不干扰旁人的生活,不打破唯二的法则,便有无限自由。”
“假如有人并不愿意拥有你所说的‘共识’?”芫芜问道。
闻言,其厌笑了笑,道:“芫芜美人所说的这种情况也是人之……啊,不对,应该算是所有生灵之常情。但是沃野国的法则自出现之日起便从未被打破,自然有它的方法。”
“什么方法?”
“这方法又分为两种,其一为疏,其二为堵。”其厌接着道:“我先给你们说说这个‘堵’。”
“生灵逐私利,有贪欲,并且无一可避免。只不过有的能进行自我约束,有的呢则不能。”
“我在这里的日子还不算长,就曾见过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居然想要成为沃野国第一个君主。”
“他后来怎么样了?”缘何一听有故事,便来了兴趣。
“蠢货怎么会有后来?”其厌嗤笑一声,“你看看这周围的活物,有几个是善茬儿?来到这里之后都变成了‘善类’不过是因为想要安稳地过几年。”
“那蠢货稍稍有了些成就便洋洋自得,居然妄图挑战法则,却没有看清楚他要破坏的,是所有生灵最后的栖身之所。结果便是刚刚开始闹腾,便在沃野国消了全部声迹。”
“啊?”缘何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他去哪儿了?”
“后来我仔细打听了一下,”其厌颇为认真地回答道:“据说身躯被兽娘子收了去,给她的爱宠当了粮食。对了,兽娘子一头红发,长至脚踝,方才就站在离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带着她的爱宠表演,你们过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吗?”
“吃……吃了呀……”缘何先是眼睛瞪得滚圆,很快面上便一块儿青一块儿白,神情一言难尽。
芫芜一看就知道,他是听得太过认真,听别人说完还不够,还要亲自在脑子里演示一遍鲜活的画面。所以,是实打实地自己将自己恶心成了这个样子。
“你呀。”她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简直哭笑不得。
“你说的地方在何处?”陵游出声问道。
另外几个人经他提醒,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走到了整条大街的尽头,其厌所说的另一道高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