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其厌,一个叫小厌。依她看来,一个叫招人厌一个叫讨人厌才更贴切。
“这算什么机缘?”缘何苦笑道:“袁府富贵,我的原身又被看护得极好,所以直到修出人形都没有再看见过老鼠。”
“可是幼年的经历却怎么也忘不了,所以刚才一看见它我就觉得浑身都在疼。”
“阿姐。”缘何说完没有等来芫芜的应答,遂问道:“我是不是特别胆小呀,连老鼠都怕。”
在芫芜这里听批评听得多了,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做好了再次被批评的准备。
“这算什么?”
“啊?”缘何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望着芫芜。
“谁还没有点儿害怕的东西?”她脚步不停,边走边道:“永远不会害怕的大概只有两种,要么是死物要么是没有灵智。你若只是一株普通的牡丹,不会感知七情六欲,就算此时一群老鼠围在这里都不会害怕分毫。”
“所以我这不叫胆小?”缘何眼神顿亮。
“当然不算。”芫芜道:“但是……”
她话音一转,看向缘何:“你方才那个样子……着实有些丢人。”
缘何像一朵刚刚喝饱了雨露的花儿,瞬间又被烈日晒得萎焉。
“就算害怕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她拍了拍小家伙儿的头,“那样岂不是将你的弱点公之于众?”
“此后若是谁想对你不利,不用费丝毫灵力,直接拿着一只老鼠就行了。”
“那我要怎么办?”缘何抬头问道。
“藏着。”陵游道。
“对,藏起来。”芫芜替其解释道:“弱点若是能这么容易消除也就不叫弱点了,但你可以把它藏起来。”
“以后再见到老鼠不许再惊慌失措了,害怕归害怕,你自己知道就好。”
“好。”缘何乖巧地点头,“阿姐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