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早晨清新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淡雅亲草气息;
覃军一夜的搜索,只找到满脸污垢的南慕歌,她踉跄着步子,一把扑入孟钰的怀里;
污泥藏不住她的美貌,她美目含秋,“陛下!你可算来了!”
孟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别怕,没事了!”
“嗯!”她轻轻点头,缩在孟钰的怀中不肯离开,孟钰捏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推开,“来人!带南夫人下山!好生照料。”
“诺!”两名士兵往前一步叩首,随即起身过来对着南慕歌道,“南夫人,请由臣下送您下山吧!”
南慕歌收回看向孟钰的目光,眼神复杂不明,微微侧目对着士兵道,“嗯。”随后转身跟着两名士兵离去。
孟钰看了看南慕歌离去的身影,“接着搜山!一处也不许落下!”
“诺!”一旁的士兵纷纷应声!
孟钰紧握着拳头,脸上写满担忧,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声音。
“陛下,周将军在前面!”
“周将军回来了!还带着玉戈公主!”
玉戈公主?
“她回来了?”面色紧绷的孟钰突然笑了起来,肆意上扬的嘴角已然藏不住内心的欣喜。
他大步流星朝着士兵指的方向迎去,墨黑色金丝盘锦的靴子染满了污泥,凡事他跑过的地方,草丛都被踩塌下去;
近了,他不顾周围遍及人腰的草堆,也不顾招呼在他脸上的荆棘,掠过一道道绿色的风景,他看到那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
“青扬!”他焦急地冲到她面前,笙和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行礼,“陛下万安!”
“陛下!”周将军叩身,“那贼人跑掉了,所幸公主平安无事!”
可如今的孟钰眼里全是对面的笙和,压根没听进周将军的话,周将军见此,白了他一眼便退后了。
孟钰一手握着笙和的手,一手摸了摸她脖子的伤口,再又看了看她背上的伤口,所幸都比较浅,但她想必是淋了一夜的雨,衣服也还未干透,“青扬,你的伤势如何了?来人呐,快传军医!”
冷漠着一张脸的笙和目光逐渐柔和,她微笑着道:“陛下不必惊慌,青扬身体好得紧。”
可此时的孟钰倒有一些手忙脚乱,他慌忙解下自己的外衫,将它披到笙和身上:“快把衣服披上,免得寒气入体!”
“谢陛下!”笙和委了委身,脸上始终带着没有温度的微笑;
看着她的笑意,孟钰就像小孩子得了一把糖,兴奋地一把将其横抱起,朝着山下的路走去。
周将军紧跟在他们后面,有些悲哀地轻轻摇了摇头。
笙和一直被孟钰抱在怀里,就那么走了许久;
见孟钰面色越发难堪,笙和轻声道,“陛下,我的腿麻了,您先放我下来吧!”
“也好!”手臂早就酸痛不已的孟钰顺势将她放在地面,大军将他们护在中间;
一到山下,就见山下的人马早早整顿好,候着孟钰,
孟钰牵着笙和的手,慢慢靠近众人,为首的顾梦言一双眸子睁得老大,她直直地盯着笙和,一刻不曾移开视线。
南慕歌和阿雪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随后面色一冷,眼底里皆是落寞。
众人皆跪地行礼,顾梦言晚人一步也跪下身子,可一双眼睛充斥着复杂情绪。
李塘由几个士兵扶着,看了自家顾梦言,又看了看笙和;
此时,底下几个士兵忍不住发出喝彩,“恭喜陛下征收止越、收复黑石崖!”顿时众人和声;
此刻的孟钰面上自是高兴不已,他转头看了看笙和,捏紧的她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
“周将军!”
“臣在!”
“规整队伍,清点人数,即刻回城!”
“诺!”
孟钰下达完旨意,便迅速拉着笙和离开人群;
“主子?”阿雪见了忙对南慕歌使得眼色;
南慕歌捏了捏手臂上留下的一些撞伤,微微酸痛,但面上挂着牵强的笑容,“阿雪,我们也回了吧!”
刚走两步,又瞥见顾梦言站在原地看着笙和的方向,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便迎了上去,“不用看了,这是玉戈公主,可不是你家三妹妹。”
顾梦言收回目光,满含愁绪:“换了身份不也还是她!”
“可是……她失忆了,记不得任何人任何事,从前做的孽也一笔勾销了!”南慕歌嘴角含笑,轻轻一句便勾起顾梦言的怒气。
“一笔勾销?没有人做了恶是可以一笔勾销的!”说罢,她恶狠狠地瞪了南慕歌一眼便离去。
阿雪看着她的样子,并不明白她们之间发生的事,但看她那恶狠狠的样子,好像是自家主子犯了什么事一样,疑惑地问了问,“娘娘?”
“阿雪,很多事你还不明白,但明白太多对你不好;”难得南慕歌撇去虚假样子,认真与她道了一句;
从何时起,自家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了,再看孟钰对自家主子已经不如以前上心,现在全被那女子夺了心智一般,阿雪心中升起一阵心疼,“主子的事就是阿雪的事,阿雪愿意同主子分担!”
“阿雪……”南慕歌目深而极,将头轻轻靠在了阿雪的肩上,“以后你会知道的!”
“嗯!”阿雪点了点头,主仆二人毫无隔阂,相互依偎;
南慕歌将头抬起来四下望了望,问道:“对了,怎么没见玉竹那丫头?”
“她死了!”阿雪目光一沉,毫不掩饰,“是我亲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