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和香薷连忙扶起果儿,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看向屋里,这是一家杂货铺,吵嚷的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油光面貌,硕大的脑袋上插着两只银簪,一只手掐着腰,另外一只直指着瘸子“赶紧拿着你的包袱滚蛋,去找你那些废物兄弟吧,老娘这里可不养闲人,也不怕告诉你,当初要不是看你家还有个铺子,每个月还有军饷可拿,你以为老娘会跟你过?做梦吧你!”
“你你把娘跟欢儿弄哪里去了?”瘸子怒目圆睁,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满脸涨红,指着妇人问。
“鬼知道她们哪里去了,一个老不死的带着一个赔钱货,什么活都做不了,白吃白喝,你自己‘战死沙场’你还指望我替你守寡养着她们?”
“谁告诉你我死了?就算我战死了你也不能把她们老小赶出去,这是我家的铺子,是我娘的铺子!”瘸子几近嘶吼。
“呵,你娘的?老娘好歹跟你过了几年,这铺子就是老娘的,今天你要是识相就拿着和离书赶紧滚,否则,我就打到你同意和离,然后像包袱一样,把你也丢出去。”
“这包袱谁丢的?”薛畅迈步上前,面带怒色出声问道,这砸到人了连句道歉都没有,还吵个没完没了的。
“谁丢的关你屁事?你又是哪根葱?”妇人指着薛畅问,一看薛畅的穿着也不像大世家阔少爷,便有些鄙夷,嗤笑着回答,很是嚣张。
“你的包袱砸到我弟弟了,你说关不关我事儿?”薛畅又迈进一步。
果儿虽然摔了跤,索性小孩子走的不快,摔的也不是很疼便没有哭,只是吓了一跳,此刻正被香薷抱在怀里。“砸到人了?砸到谁了?砸死了吗?你是哪里来的泼皮,怕是想讹诈老娘的银子吧?”
“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小公子可有何不妥,前面有医馆,要么先去看看?”瘸子一听说砸到小孩子了,便急忙走了两步,很急切的建议着。
“看什么看啊?要你滥好心?自己的老娘女儿不管,还有心思管别人的破事!”夫人继续怼瘸子,
“呵,你这刁妇好没道理,砸到人了还如此理直气壮,”薛畅被这妇人气乐了,随手拈起一根银针,就走了过去,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现代防狼小擒拿还是学过的,几个闪身便躲过那几个伙计来到老板娘的面前,银针一闪就刺进了她的天宗穴。
“啊!杀人了,杀人了,”眨眼间妇人便觉得整条胳膊都不能动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妇人惊恐的问。
“呵,是不是感觉呼吸不顺畅呀?”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胳膊不听使唤了?”薛畅坏笑着。
“公子对不起,求公子饶命啊,俺也是个命苦的,这男人一走好几年,丢下孤儿寡母的让我一个人照顾,前年来信说他战死沙场,我一个妇人,也是没办法,如今三年杳无音信的他突然回来了,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丢了包袱,不想砸到了公子的弟弟,实在是抱歉,我出钱,咱们去医馆,去医馆!”妇人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妥,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起了情感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