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又叫来另外那两个买来的丫头赐名,一个叫香附,十二岁,一个叫香薷,十五岁,香附是农家女,因家里穷,哥哥要娶媳妇,奶奶便做主把她卖了五两银子做聘礼香糯原本家境还算殷实,是开酒楼的,因为长的漂亮,被当地一个有背景的大财主相中了,财主提亲,要娶她回家当第九房小妾,香薷的父母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哪里肯依,她更是抵死不从,故此惹怒了大财主,陷害他们家菜食有毒,酒楼被查封,父母双双入狱,不等香薷喊冤,就被告知父母在狱中畏罪自杀了。香薷一个小丫头,怎么斗得过那大财主,于是就把自己卖了,葬了父母,流落到这里。至于那俩小厮,都是他们自己给取的名字,薛哲的小厮叫喜福,七岁,家里也是种地的,人多地少,家里很穷,兄弟多,他娘为了喜福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便忍痛把他卖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吧。薛灏的小厮叫喜乐,八岁,这名字完全是配合喜福来的,喜乐对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谈,问他只说不太记得了,薛畅也没做过多的追问,这个孩子虽然瘦弱,气度却不凡,眼神清明,一身傲骨仿佛与生俱来
这边刚安排好几个人,那边小二带去医馆的几个就回来了,小女孩烧还没退,呼吸很粗,薛畅用银针排毒去热,小孩子烧久了可不好,万一烧成肺炎,这时代也没有青霉素,治起来,可就真的麻烦了,薛畅取出针,眼见着小女孩的呼吸就顺畅了许多,男子和那小男孩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说过了,这孩子的病我能治,你们不一定非得卖身。”“公子,大丈夫一言九鼎,只要您肯收留,赏俩孩子一口饱饭吃,小的愿意当牛做马跟随您。”男子单膝下跪,抱拳行礼。“你会武功?”薛畅问,“会一些拳脚功夫。”“叫什么名字?”“小的无名,请公子赐名”“呵,好一个无名,是名无名还是无有名?”薛畅来了兴致,这男子有趣,也就二十多岁,非弄的跟小孩的爹似的那么老城,“名叫无名。”“那就无名好了,这名字不错,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你呢?”薛畅看向那小男孩,“小的请公子赐名,”小男孩有样学样,也不肯说自己的名字,“既然要跟着我,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名字都不肯说,别告诉我他俩是你的孩子,你这样,我怎么敢留在身边?”薛畅故意难为他们,“公子,我们的确不是坏人,这俩孩子是我的侄儿侄女,因家中变故,才带他们行走江湖,我也没带过小孩子,照顾不周,侄女才生病,无奈才想到卖身,我有力气,我什么活都会做,只要能给他俩一口饭吃就行”“不方便透露姓名?”薛畅继续问,“嗯,”男子也肯定的回答,目光坦诚,“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们,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别动不动就跪啊磕头什么的,以后你就叫无名吧,你侄子叫白术,你侄女叫白果,可行?”“谢主子赐名!”“又来,别主子主子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家公子,跟着我们也是颠沛流离,舟车劳顿,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们也并非贪图富贵之人,只要能护他们平安度日就好。”“那年龄可方便透露一下呢?”“小的二十四,侄子九岁,侄女四岁,”男子回答,“好吧,你下午一起去把卖身契签了,你的侄子侄女我也不多问,就给我做个堂弟堂妹吧。”男子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薛畅,这少年小小年纪,虽然瘦弱了一些,可这言语跟气度却令人不得不叹服,“谢谢!”男子真心一拜,薛畅受了,这小兄妹俩应该是原主遗孤,无名应该是护卫一类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俩小孩子,入奴籍不妥,就当是给薛哲薛灏找两个玩伴好了。薛畅没想到,因为这一时的善念,给她未来的日子带来了无尽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