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打开门,就见原本有些混乱的人群蜂拥而至,“畅姐姐,我爹怎么样?”诗音第一个开口问道,“大家安心,手术很成功,老堡主还要一会儿才清醒,你哥哥在里面照顾。”“老爷”谢姨娘没理薛畅,夸张的呼喊着直奔室内,诗晴,雷牧也紧随其后,老管家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对着薛畅深鞠一躬:“谢谢姑娘!”薛畅连忙躲开,抬手扶老管家“雷伯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呢,还得麻烦您再拉二十坛酒来,老堡主术前要昨天那样的烈酒,我答应了。”薛畅笑着说。“好,那我这就去准备!那酒味道真是不错,可惜是大用,没机会尝上一口。”老管家笑呵呵遗憾的说。“回头弄好了,给您老也捎一坛,慢慢尝。”“好!”雷管家高高兴兴一溜烟的走了。薛畅拉着一脸关切的诗音“堡主无碍,你就别进去挤了,不如熬点粥,晚会儿给老堡主喝。”“畅姐姐,谢谢你!”“别客气啦,我回去休息休息,晚会儿再来。”薛灏接过薛畅手里的工具,姐弟三人搀着‘外婆’奔自己的院子去了。
“老爷~你怎么样了?”“老爷,你醒醒啊?老爷”室内,谢姨娘拉着老堡主的胳膊,依旧夸张的一声声呼唤着。
“我爹还没醒,您就是叫破了喉咙他也听不见”雷霆嗤笑,看着表情做作的谢姨娘露出鄙夷的神色。
“不是说成功了吗?那怎么还不醒?”雷牧问。
“只有你一个人在屋里,老爷到底是不是没事?”
“娘,会不会那薛姑娘故意说没事,实际”诗晴猜测着。
“老爷”谢姨娘双手一顿,似得到了什么真相,抬手就去扯雷堡主眼上的棉布。
“住手!”雷霆推开谢姨娘,出声阻止道‘呵,真让那丫头猜着了,’用力过大,谢姨娘一个站不稳,就那么斜斜的倒在地上。
“哎呦!”
“娘~”
“雷霆!”
“老爷呀,老爷呜呜呜”
“大哥,你就是再不喜欢娘,也不用这么对待她吧,好歹她也是你的长辈,她担心爹爹有什么错?”诗晴哭诉。
“雷霆你别过份!”雷牧扶起谢姨娘,满眼充斥着冷意,警告意味很浓。
“我说过了,我爹没事,他没醒,你们还做戏给谁看?还有你,大哥也不叫了?过份?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过份。”
“小四”雷霆对外喊着自己的小厮。
“把谢姨娘他们都请去自己的院子,老堡主不发话,谁都不许出来!”
“是,夫人,二小姐,二少爷,请吧!”小四得令,轻蔑的弯腰做着请的姿势,
“你还知道我是夫人?老爷没发话,谁都别想禁我的足。”
“雷霆,你凭什么?”
“凭我是少堡主”雷霆嘴角微弯,歪着头,笑着回答。
“大哥,你不能,呜呜呜,爹爹,呜呜呜”
“霆儿,你不能啊,老爷还需要我的照顾,我要等老爷醒来”
“小四,喊几个婆子来扶夫人回去!”雷霆皱眉,这老女人吵的很。
“老爷呀,你看看,放开我,你们听到没有?放开我,老爷呀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老爷”
“爹爹放开我,爹爹,”
“你是自己走,还是也需要人来扶你回去?二少爷”雷霆看着雷牧,听着渐渐远去的呼喊声,侧目问道。
“哼,雷霆,你等着!”雷牧一甩袖子,迈步夺门而出。
雷霆掐着眉心,烦透了,自从这谢姨娘进门,家里就没几天消停日子,整天的搬弄是非,自打母亲去世,谢姨娘顺理成章的接管了掌家大权,便开始处处针对他们兄妹,若不是自己态度够强硬,怕是此刻他们兄妹早都被踩进尘埃里了吧
“嗤!我们追了三天,连人影都没见到,会不会路线错了?”通往卧龙坡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里,司徒煜轩斜倚着车厢,一旁正襟危坐的白元成悠悠的叹道。“茂源镇的才女丫鬟左手受伤,查无此人。老九说的神医少年也是左手受伤”“你是说女扮男装?”“年纪差不多,这边是兄弟三人,那边书斋说是姐弟三人”“呵!薛畅!这名字倒是可男可女,随性的很。”“卧龙坡的劫匪很猖獗,朝廷年年围剿,年年失败,官府都要逐年孝敬通知影三,我们去会会。”煜轩眼皮都没撩一下,懒懒的说。“你这思维跳跃有些大,不追那神医少年了?”白元成问。“有缘自会遇到,他们行踪不定,先办正事!”“你什么时候相信缘份了?”“别忘了,他们手里有陋室斋的名帖!”煜轩嫌弃的把头扭向另外一边,继续打盹。
夜九看着小太监给自己的伤口换药,突然想起那神医少年,‘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把伤口崩开了,肯定又是一记白眼吧’“嗤!”夜九忍不住嗤笑,小太监吓了一跳,手一抖,被扯痛的夜九皱眉,“奴才该死!”小太监连忙跪下认错,“无妨!继续。”“哎!”小太监顾不得满头的汗,连忙爬起来继续换药‘我说九殿下,您这样笑会吓死人的好不好?这次受伤回来,殿下就时不时的发呆,难道不仅仅是外伤,脑袋也坏了?’小太监表示‘奴才很困惑’
“玄一”
“属下在”
“司徒世子那边可传来小神医的消息?”
“世子并没有消息传来”
“通知柳树镇那边,暗中追查那个张姓的商队,他们应该知道小神医的去向。”
“是!”玄一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