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降临,壮汉被他的兄弟们照看着,小童与师傅吃了饭便在隔间休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小童与师傅对视一眼,没做声,依旧懒懒的赖在床上看医术,那边已经有医馆的小伙计去开了们,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低沉的说话声传来,并且越来越近,门忽的一下被打开。
“这位大夫,我家老爷有请,还望二位能跟在下走一趟。”一个侍卫打扮的大汉站在门口,施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你家老爷是哪个?生病了吗?”小童似不懂的害怕似的,笑嘻嘻天真的询问着。
“我家老爷姓范,是我家老太爷生病了,请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还望您二位能体会我们老爷的拳拳之心,帮忙去看看吧。”
“不行,我们兄弟还没醒过来,这大夫还不能走”一个大汉从隔间出来,打断侍卫的话,冷冷的说道。
“这位兄弟,您也知道救人如救火,我们老太爷如今性命危在旦夕”侍卫依旧很好性子的施礼耐心的解释。
“那也不行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这位兄弟,生死面前话”侍卫的话说了一半,目光却变得犀利起来。
门里又窜出来三个大汉,“怎么回事?”嘴里嘟囔着不干不净的话。
“别别别”医馆的小伙计很机灵,一见事不好,便出言打断了针锋相对的两伙人,“都是为了救人,不若让他们去一个看看?”他是想说让别的大夫去看看,怎奈医馆里的大夫已经被带走两个了,如今只有个半鞑子大夫苦苦支撑着,医馆今天已经被砸了一次,如果这两伙人再动起手来那这两间屋子也不能幸免,医馆真的就不用再开下去了
“不行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别让我们老爷久等。”侍卫的言语强硬起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是要与我们七煞阁为敌了?”几个大汉见状挪了几步,双手抱臂,把侍卫围了起来,
“别别别几位这是何必呢?”不带侍卫给出下一步的行动,师傅说话了,“小苗,你去看看屋内的病人状况,为师随这位去府上走一趟”吩咐叫小苗的小童,转身便进屋整理药箱。
“不行,我们老爷说两个都要请回去,待看过了定会把您二位送回来,不但给那位兄弟看病”嘴里说的是请回去,但早已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恭敬态度,很是强横。
“那我先去看看,等下就跟你们走一遭。”师傅给那几个大汉投了个无奈的眼神儿,便开门进了隔间。
隔间里,还有个大汉坐在床边,纹丝不动,并没有被门外的争吵而吸引,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受伤的兄弟,“他没事了,我这里有一粒药”师傅轻声的跟那大汉交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也是来参加争霸赛的,想必那位在当地有些势力,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大汉没吱声,定定的看着师傅,似在考虑着他说的话,“我这药丸可是千金难求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能起死回生。你且收好,他明早醒过来便不用服用了”大汉攥着药丸,这是一颗纯白的蜡封药丸,攥在手里,还有东西在晃动的空灵感觉,“如果没服用,公子便留作防身吧不过在下有个请求。”大汉依旧没做声,认真的看着师傅,示意他说下去,“此药且不可问世亦不可透露出处”
“好!我们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百泉,先生若是有事可想办法来此处寻我们。”大汉握紧了药丸,重重的点头。
“走吧。”师傅与大汉出屋,大汉拉住几个兄弟眉头微蹙,给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于是众人未动,也没人出声,静静的目送着师徒二人跟着那侍卫离去。
医馆门外,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厚重的冬款布帘把车身遮挡的严严实实,在这炎热的夏季,到是显得不那么普通了,二人上了马车,不待坐稳,马夫便扬起马鞭,啪的一声,马车便冲了出去。
“小心。”小童没坐稳,一头便栽了过去,差点撞上车板,幸好被师傅一把拉住“怎么赶的车?”师傅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车外没人回应,只听见马蹄嘚嘚的奔跑声还有车轱辘划过地面的哗啦声车帘太厚了,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更别提看看车外的路线了,二人均没动,车内一颗夜明珠,灰蒙蒙的散发着微弱的光,看不清彼此的脸,却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大约一刻钟,车速才缓慢的停了下来,“二位,请下车吧”那侍卫的声音清冷的透了进来,小童看了师傅一眼,做了个见机行事的手势,便先一步打开车帘,双腿打着摆子,慢吞吞的准备往车下爬
“对不住,实在是赶时间,”侍卫见状,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扶住小童,半托半拽的把人扶下车,师傅的状况好一些,但走起路来也不利索多少。
这是一座大宅子,他们的车停在了后面或者是偏门,门口并没有任何府内信息的标志,两个婆子开了门,放侍卫跟大夫进去,那马车便直接离开了,
宅子内太大了,七转八转,又是长廊又是花园,若不是那些景观树的品种不一样,小童都怀疑是被带着原地打转,接着又转过了几道门,最后再一个小湖边登上了一条小船,这应该是人工的湖吧,无波,说明水不深,站在岸边便可以看到湖心位置的那栋小楼,所以说是人工湖,因为那房子并非建在小岛上,而是凭空而立,下面应该是特殊的工艺,小船离得越近,小童看的越发清楚,这于卧龙寨的那室外长廊工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