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想买些地,白二哥说得等你回来商量。”薛畅吸了吸鼻子,软腻腻的说。
“好”煜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劝薛畅需要多费一番力气,没想到小丫头突然就截止了,并且很突兀的又甩出下一个话题,
“城外好多地都是闲置的,一部分是有主的,但是又找不到人,因为流离的人特别的多”
“”
“我是觉得那么多地荒着可惜,并且我们现在需要这些地,既然买不了,那我们就租,由县衙出面做担保,这样一旦那些土地的主人回来了,我们把租金给他们,也不算是抢占,到时候再跟他们商量是买还是继续租的问题。”薛畅起身,又给自己和煜轩各续了一杯茶。
“那到时候人家要是不满意租金怎么办?那岂不要闹纠纷?”煜轩接过茶,喝了一口,有点冷了,此刻他能提议要杯热的吗?
“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在衙门贴告示,给个时限,超出时间不来办理的就视为默认,再由官府出面定夺就名正言顺了。”薛畅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着,丝毫没感觉到茶的温度,只认真的盯着煜轩的眼睛。
“嗯,这样也可。”煜轩被盯的有些囧,算了,冷茶也比没有强,不得不点头承认,薛畅的办法的确很好。
“你去军中了吗?”薛畅又甩出了一个新话题,看那眼睛竟然有些神采奕奕。
“嗯,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煜轩觉得自己败了,都说他性子跳脱,可这丫头的思维貌似更跳脱一下吧?
“可有自己人?”
“嗯。”
“那有没有需要安置的老兵伤兵?”
“你太迫切了些吧?”煜轩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提起老兵伤兵,怎么感觉小眼睛都冒着星星呢。
“缺人手啊大哥,严重缺。”
“大哥?”这是什么称呼?
“一个称呼而已,别太在意对了,宛儿来信,你先看看”薛畅为了化解尴尬,不得不岔开话题,打开抽屉把信翻出来。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宛儿同我大伯娘他们一起来,同行的还有曹阁老以及尚书夫人帮你培养的二十多个人。”对于此次同行的大伯娘,煜轩世子表示很无语,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明明上次临行前几乎就已经撕破了脸皮,竟然还能三番五次跟没事人儿似的往上凑,这次来指不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
“啊?真不知道如何感谢干娘了对了,那曹阁老是谁?”对于原主的母亲,薛畅觉得没有什么亲情,只是基于一种责任,才会执着于找到她。但对于这个干娘感觉就像喝酒,总是越品就越有滋味。
“帝师”
“帝师?”帝师是不是就是皇帝的老师?
“嗯,此次也只是过来看一看,究竟能不能留下,还得看你弟弟们的表现。”煜轩这次去南通是给皇帝去了信的,帝师的事情也是他信中重点提到的,他只是想给薛灏兄弟几人找个老师,但没想到皇帝姑父竟然如此给力,直接把曹阁老给忽悠来了。
“不如你先透露一下,帝师的喜好”薛畅的眼睛还微微泛红,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投其所好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大一些吧。
“我也不太了解,曹阁老不上朝,平日里又乖张的很,与之相交的人并不多,只听说他爱酒。”据说为了争得六福酒肆的佳酿,还怒闯了御书房。六福酒肆每个月初六都有几坛限量的酒,名为佳酿,这个酒可不是谁都可以买到的,与金钱无关,与官位无关,与身份无关,只卖有缘人。也就是每个月初六这天,六福酒肆会选出有缘人,或者是第六个进店的顾客,或者是第八个进店的顾客,或者是最后一个顾客,也或者是前一日消费金额最多的,总之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只要你附和了六福酒肆提出的条件,你就可以买上一坛,售完为止,并且最终的解释权还就只能归六福酒肆所有,据说这曹阁老在皇宫里喝过一次,就念念不忘,连续排了两个月,竟然都没当上那个有缘人,一气之下,就进宫找皇上去了,当时皇上正跟户部在御书房商议税收的问题,曹阁老就被小德子挡在了殿外,曹阁老急啊,那佳酿是有数的,耽搁下去卖完了岂不是白白进宫了吗?于是曹阁老便闯了御书房最后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在皇帝仅存的一坛酒里分走了一半。害的皇帝肉疼了一天。
“酒啊不知道张伯的粮食什么时候能运来,暂时只能先临时备一些,应付一下了。”凡事想做好做精,都需要时间,酒更是如此,需要足够的时间发酵,发酵的时间越长,酿制出来的酒就会越醇厚,不急,急也是白急,就算是做葡萄酒薛畅突然想起---这里貌似有一种沙棘果,现在酿一些貌似还来得及
“这边也要开六福酒肆?”记得老早前薛畅就说过要来西北开酒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叫六福。
“当然不是六福酒肆。”薛畅白了煜轩一眼,傻子才叫六福呢,叫六福就意味着被剥削,辛辛苦苦的来到西北,帮你带动一下经济就不错了,还想分我股份,那不能够。
“那关于荒地的问题,明天你就跟白二哥商量吧,越快越好,还有那边也安排一下,我是一定要去的”想想日夜煎熬的祖父,薛畅就觉得刻不容缓,要办的事情太多,总觉得时间不够,要赚的钱也很多人手亦不足。哎,忍不住,薛畅叹了口气。
“嗯,那明天你干嘛?”只我俩商量,你不参与吗?
“我呀,我明天去山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