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怕雷霆不信,捧起薛哲手里的小虎举的高高的给雷霆看。
“啊啊拿走啊快拿开”
在雷霆嚎叫声中院子里下巴掉了一地。
白术不至于吧?
薛灏
白果真的不咬人呀?
合欢这公子不会吓疯了吧?
香附贱人可真是矫情!
伴着雷霆刺耳的嚎叫赶来的白元成和永康等人一个趔趄,好丢人的有木有?
“永康,他人弄走。”薛畅眼尖,总不能让雷霆总这么挂着吧?拽过来果儿,吩咐道。
世界终于清静了。
“你们仨说说,怎么回事?”
“开始是说切磋的雷大哥说让我们一起上”
“觉得伤自尊了?”薛畅问。
“那雷大哥的功夫真不错啊,我们仨竟然都占不到上风然后”薛哲继续讲着。
“然后你们就吓唬人了?”
“大表姐,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害怕呀,只是只是当暗器丢了过去。”
三只小的相互看了看,又看看手里的小蜥蜴,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可你们那高高翘起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大姐,那胆小鬼不会吓傻了吧?”白果担忧的问。
“不会的,大哥哥只是一时不适应,好了,都换换衣裳,洗洗,准备吃饭吧。”薛畅摇摇头,哎,以后这桃园可真是要热闹了。
翌日是个好天气,云淡风轻,白元成与雷霆一同去了县衙,解决那南市的摊位纠纷案,马氏因挑事在先,故其夫挨打便不另做赔偿,赵氏摊位绣品被毁因主动要求不予追究,故而马氏也没再另外受罚,接下来便是实施昨日关于南市摊位抽签的计划。一天忙忙碌碌的很快便到了下午,回家随着白元成回来的,还有一封京城的信。
信是宛儿写来的,洋洋洒洒足足五六张,薛畅躲在书房里细细的和酒肆的事,还说了一些干娘的情况,皇帝最近貌似有些烦恼,具体原因不知,不过其中宛儿提到的关于护国公府选世子的事,薛畅很好奇,世子之位空缺三年,按说另立世子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皇帝却迟迟不肯松口,并且原因很牵强,说是国公府二爷与三爷都有一争之力,一时不好判定,并且久居佛堂的老国公夫人居然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再有就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要娶西亚公主,婚期就定在年末,大夫人之女司徒静因此更是趾高气扬,处处挤兑宛儿,镇国公老夫人也勒令不许她再抛头露面出宫做什么设计,免得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影响这门亲事,信的最后,委婉的问了一句,她想来西北,不知道薛畅是否欢迎?
薛畅略做沉思,久久没能下笔,这事还是交给煜轩决定的比较好,来与不来她是无所谓的,只是必定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怂恿更不好胡乱的支持,这些日子,薛畅很规律的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午练半个时辰的大字,小憩一刻钟,晚上默一些菜谱,再抽空画一些图谱,有兵器的,有首饰的,还有服装的,当然都是男装,京城不缺贵妇千金,同样也不缺世家公子少爷,赚钱么,谁还管你是不是德才兼备,给钱就好,谁管你买了霓裳阁的衣服是去红楼**还是去国子监读书呢。
三日后,傍晚,煜轩骑马风尘仆仆的归来,也顾不得换衣裳,自然是直接到薛畅这边报道主要是蹭饭,顺便再汇报一下工作。
饭毕,煜轩与白元成一起回到自己的居所,洗过澡便又潜了回来。
“我去了南通。”煜轩喝了一口茶,薛畅早都猜到他会回来便早早的在书房预备了茶水。
“自己?可以收获?”
“嗯,世子夫人暂时还没消息,不过我见到了老国公。”
薛畅紧张的双手撰紧,指甲抠进了肉里都不自知,“祖父可好?”
“看守很严,我也是带了你上次给的药迷晕了侍卫才得以进去的,只是时间太短,没说太多。”
“祖父身体如何?”
“琵琶骨洞穿”想到老国公那形容枯槁,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煜轩便禁不住牙关紧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他要毁了南通
“洞穿?依你见可还成?”薛畅哽咽,虽然与老国公素未谋面,也许是存在原主记忆里的亲情在作祟,总之这一刻薛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切的心疼。她的祖父,年逾古稀,被洞穿了琵琶骨那是何等的残忍?
“嗯,精神尚可,他说不要浪费人力去救她,让我们找一份名单,这边有内奸。”
“名单?”薛畅想起了那条母亲留下的手帕,是那个吗?可上面根本一个字都没有的,何来的名单呢?会不会祖父说的名单是另外一份?
“嗯,他说在世子手中我没敢说世子战死的事”煜轩心情沉重,面对风烛残年的老人,还是被拴住琵琶骨,只能再三尺之内爬行的老人,他实在是不忍心也说不出口。
“救出他有几层把握?”
“不足十”
“”薛畅已然忍不住嘤嘤的啜泣起来,那是她的祖父,虽然煜轩不肯说,但能被洞穿了琵琶骨的,又岂止是精神尚可便可以活到现在的?定然是形容槁枯,苦苦支撑,每时钻心的痛,祖父是靠着强大的毅力坚持着,为皇上为家人为了那心里不为人知的渺茫希望,他定然是想回家的。
煜轩看过拿起手术刀那神容萧肃的薛畅,见过酒后微醺,胡言乱语的薛畅,见过偶尔任性,调皮又喜欢翻白眼的薛畅,见过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的薛畅却独独没见过薛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