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上的是古英语,封凛凛连蒙带猜的啃了下来。
啃完一看,上面写着西部重镇的军事布防信息。
封凛凛不爱打仗,也不想往前贴,只想赶紧交卷回家。
她也不敢篡改信息让刘怀瑾吃瘪,所以拿着羊皮卷就去找他。
刘怀瑾住在隔壁,房里还亮着灯,封凛凛敲门,没人应,门是虚掩的。
她推门进去,看到刘怀瑾穿着白色单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面摆着几只瓷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
哦,对了,他中箭了。
封凛凛把羊皮卷放下,伸脖子看看他受伤的肩头,他的单衣下裹缠着纱布,血迹隐隐透出来,浸染了衣服。
封凛凛拿指头戳他:“喂,喂,王爷,你衣服脏了。”
刘怀瑾睁开眼,看到她的时候,飞快敛去了眼底的寒光,慵懒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封凛凛指指羊皮卷:“我翻译好立马就给你送来了,明天我就能回家了吧?”
刘怀瑾展开羊皮卷,看到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问道:“你字怎么这么丑?”
“有碍观瞻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哈,你看得懂意思不就行了!反正东西送到,你没理由再拘着我了!”
封凛凛说完就走,刘怀瑾突然拽住她的手,封凛凛一甩,他吃痛的“嘶”了一声。
封凛凛赶紧跳开:“不关我事啊!你本来就受伤了。”
“过来帮我换下绷带。”
“我不,你让护卫……”
“你还想不想走了?”
“……”
封凛凛只好把他的肩膀剥出来,看到一个被箭头扎出来的狰狞血洞。
因为这个洞不在自己身上,所以她相当淡定:“哪瓶药”?
刘怀瑾说:“全都撒。”
于是封凛凛跟料理烧烤一样,给他加了满满的料,然后拿新绷带给他裹上。
裹好以后,她拍拍手,说道:“这回我能走了吧?”
刘怀瑾慢条斯理的系上衣带:“羊皮卷上写了什么?”
“上面是西部重镇的军事布防……”说着说着,封凛凛觉出不对劲了,“你自己不会看啊。”
“此次西行是一次军事任务,羊皮卷是本王日前得来的军事机密,你知道了军事机密,以为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
玩她呢?!
封凛凛怒了:“那你就是说话不算话了?”
“本王确实答应放你,但没说什么时候。”说完,他还安慰的拍拍她的胳膊,“等打完仗,本王送你回去。”
看着他幸灾乐祸的笑脸,封凛凛真想用储物空间里的大石头,砸死他。
砸死他是干脆利落,但奉家也要跟着倒霉。
封凛凛忍几忍,终于成功忍下冲动,扭头离开。
她并不知道刘怀瑾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柔情。
刘怀瑾身边没死的护卫再次集中到他身边,官府也派了队伍保护。
刘怀瑾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即使中了一箭,依然若无其事的骑马,带着队伍继续上路。
对付心思活络的封凛凛,刘怀瑾的办法很简单——
用铁链把她和马车锁在一起。
队伍不是每天都能在城镇安顿,这天,他们在野外安营扎寨,刘怀瑾解了她的脚链,把她带到自己的帐子里,然后坐在桌前说道:“过来给我换药。”
封凛凛无精打采的重复之前的步骤,对男性的果体既不惊讶,也不回避,眼神跟看着一片五花肉差不许多。
刘怀瑾毫无请她睡床的意思,封凛凛也不自讨没趣,搞完这一套,她灰头土脸的抱着铺盖,乖乖去帐子一角打地铺。
晚上,封凛凛起夜,刚出去就有士兵跟上:“大小姐。”
封凛凛忍着怒火,说:“不用跟着,我去去就回。”
士兵不听她调度:“王爷下了令,不让大小姐离开我们的视线。”
封凛凛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我去撒尿你们也要围观?也别这几个人了!干脆把全部人都叫起来,把我围在里面,看看我会不会尿遁吧……”
话音未落,刘怀瑾黑着脸走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去了。
封凛凛被他拖进帐子,挣扎不已。
刘怀瑾捂着她的嘴,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开口就那么粗鲁!”
封凛凛挣开他,高声喊叫:“你让人监视我还不准我说了?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男人?”
“奉昭颜!”
“凶什么凶?刘怀瑾!”封凛凛一把扔了草纸,“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算计女人,说话不算话,还挂我……”
封凛凛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眼瞅着他的佩剑放在床边,封凛凛冲过去拔出剑,扯开头发就割:“我这就绝了你的念想,我剪头发,立地成尼!你娶尼姑去吧!”
刘怀瑾只是慢了一步,封凛凛就已经实实在在的割下一大把头发。
刘怀瑾冲过去夺了剑,也气的不轻:“你想气死我吗?”
“那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刘怀瑾瞪着眼,扬起手。
封凛凛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又要打我?”
刘怀瑾攥着拳头,落下来:“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封凛凛是真委屈了:“在梦里你还杀了我……”
“……那只是你的梦好不好?你不要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我挡了你的道,你派刺客来杀我……那时候我在生病……刺客用袖中剑扎到我这里……”封凛凛捂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