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漪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来了。”
只见那束玉朝着项辛宥抛了媚眼,“世子也在啊,最近怎么不见去我们胭脂楼了,是不是故意伺候得不好,不合世子的心意啊。”
项辛宥慌忙地朝芳菲看了一眼,忙道:“媚儿姑娘,你别瞎说啊,我统共也没去过胭脂楼几次,而且还都是别人硬拉着我去的。我每次去了也都只是喝喝酒而已,从来没有过夜的。”
其他暂且不论,这最后一句倒是真的。
束玉葱白一样的手指,朝着项辛宥一点,“瞧世子紧张得这样儿,难道我们姐妹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时却见风清漪一掌拍在束玉的肩膀上,这一下她毫不惜力,束玉吃痛,嗔了风清漪一眼,“轻一点,怎地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奴家这可是细皮嫩肉得很。”
风清漪手上暗暗蓄力,不耐烦道:“好好说话,你方才说邢元清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为什么?”
“好像是说他杀了人。”
束玉跟邢元清也是有些交情的,当初还是通过她,风清漪才认识了邢元清。
虽然如今她已经不是束玉,而是媚儿的身份了,但有什么事情总还是会找邢元清跑腿,他这个人虽爱财了些,办事却十分靠谱的。
想起那个会去牢里看望疯了的栾心逸,给她送些吃的用的东西的邢元清,风清漪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杀人。
束玉也不信啊,这不一听到消息就往风清漪这么跑了,想着她既然跟那个睿王是即将要成亲的人,从是能有门路在官府口中打探到些什么。
别说,邢元清办事如此利落,若真是被冤在了牢里,那还挺可惜的。
风清漪皱眉道:“那邢元清虽贪财了些,可胆子并不大,他哪里来的用勇气去杀人?”
项辛宥在一旁默默道:“我一时竟不知你究竟是在损他,还是在夸他。”
束玉轻叹一口气,“我哪里知晓呢,这不一听说消息就来找你了吗?想着你家那位是堂堂摄政王,你想要从官府的嘴里问出些什么,应该不难吧?不像我,青楼女子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谁能能踩上一脚。”
说着,还真要挤出几滴泪来。
风清漪不耐烦看她作戏,只无动于衷地问道:“是给京兆府的人带走的吗?”
“可不是嘛。”
风清漪不再理会她,转而对项辛宥道:“你跟我走一趟京兆府。”
“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没得白白浪费了你庆王世子的身份不用,赶紧走吧。”
二人一人一匹马前往京兆府衙门。
马背上项辛宥十分纳闷,“这个叫什么……邢……邢什么来着?”
“邢元清。”
“这个叫邢元清的跟你什么关系啊?”看来她还挺关心的,要是叫云瑾瞧见了,啧啧……
“有点交情。”
“哪方面的交情?”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个还真不好跟他解释。
项辛宥一听,立刻勒住缰绳,“行,不要我管是不是?那我这就回去了啊。”
“他之前曾经帮过我。”邢元清虽然爱财,却很讲情义,自己真的难以相信他会杀人。
“云瑾知道他吗?”
“知道。”风清漪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心里在揣测什么,但邢元清跟我之间一点儿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都没有。”
两匹马在京兆府衙门前停下,门口守卫的衙役认出风清漪和项辛宥,心中还暗自纳闷,怎么风姑娘跟成王世子一起过来的?
纳闷归纳闷,上前行礼还是要的,赶紧回过神来,上前行了礼。
“那什么,听闻你们这里抓了一个书生,说他杀人,这个书生呢,我算是认识,想过来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认识个屁,自己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待会儿自己倒是要仔细瞧瞧那叫什么邢元清究竟是长什么模样,倒是能叫自己帮他说谎。
那衙役立刻道:“是有这么个人,主要是人家苦主都告到我们这里来了,不得不抓啊。”
项辛宥一听他就是误会了,忙道:“我不是前来责怪的意思,我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没有要出手干涉。”
“具体的,小的也不知情,人不是小的去抓的,不过小的可以找负责这个案子的捕头来给世子回话。”
“不用了,我们过去找他就是,那捕头在哪儿呢?”
“正在审问那个书生呢。”
风清漪闻言道:“正好,可以一起见了。”
那衙役心道:“这件事跟风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但也不敢多问,引着项辛宥和风清漪便进了府衙。京兆府尹闻讯赶来,得知他二人是来问一个书生的案子,不免转身偷偷叫人去查这书生的来历,能搭上成王世子,这书生怕是不简单。
还未走进房内,远远地就听见捕头的厉喝声,“说实话!别跟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项辛宥都被吓了一跳,对一旁的京兆尹道:“你手底下的捕头嗓门儿挺大的。”
京兆尹赔着一笑,“没办法,他们经常要面对地痞流氓,不厉害点儿,压不住阵,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那捕头沉着一张脸询问邢元清,见得京兆尹来了,脸色才略缓和了一些。
“大人。”他起身让座。
“这位是庆王世子,这位是珍馐斋的风姑娘,他们认得这个书生,特意过来看看情况。”
这话却是把邢元清说懵了,庆王世子自己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