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章略有些重口味)
江文乐心中大喜,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夹起了一块鱼,道:“你吃的时候只要小心一些,把刺先挑出来就好了。”
说罢,便给他做起了示范。
正当鱼肉就要到嘴边之时,晏南风忽然抬起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度不重,不会感到疼痛。
晏南风摇了摇头,道:“这个东西很危险,不要吃它了。”
江文乐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可爱得像个孩子。”
他垂下了头,“我”
江文乐把筷子放回原处,温声道:“好,我不吃。”
旋即,她打了个响指,对余佩与晏南风道:“走,随我一起去堵个人。”
余佩有些不情愿地站在原地,“大人,这这还有那么多没吃完呢,你要去堵谁,要这么急?”
江文乐道:“那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吃好之后来找我们。”
“放心!我超级快的!”
江文乐点了点头,便带着晏南风一起往蓝色锦衣男子那边走去。
晏南风低声问:“他是?”
江文乐紧紧盯着蓝色锦衣男子,应了一句:“一个医师,与最近建康城里一个命案有关。”
没过一会儿,便见那位锦衣男子站起了身,准备离去。
江文乐道:“走,跟上。”
不知何时,余佩已出现在她们身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为何不直接将他抓起来?”
江文乐听到声音,侧过眸往后望了一眼。
只一会儿的时间,余佩竟然就把剩下的所有菜全都吃完了。
不愧是余佩。
江文乐叹道:“佩佩,你的胃原来真的是个无底洞。”
余佩拱了拱手:“大人过奖,过奖。大人,你为何不直接把他抓起来?直接带回去审问岂不是更方便。”
江文乐道:“别急,我们先跟着他去看看他要去哪。”
说罢,她便拉着他们两个一同跟了过去。
刚出门,便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是怎么回事?
晏南风同样觉得惊诧:“陆青云?他怎么会在这儿?”
只见陆青云死死地拽住了那名蓝色锦衣男子的袖角,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你这个逆子!谁允许你离家出走的!不孝子!跟我回去!”
锦衣男子满脸嫌弃,死命地想要抽回被陆青云拽着的衣裳,“臭老头!你放开我!脏死了你!快松开我!”
“你你这个不孝子!跟我回去!”
“我就不!臭老头!你凭什么叫我随你回去!”
“就凭我是你爹!”
“是我爹又怎么了?你也不瞧一瞧咱家因为你都穷成什么样子了!一分钱没有,你拿什么养活我,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咱家咱家如今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因为谁?”
“怎么?你还想怪我吗?我不就是喜欢去赌场玩几把吗!”
“玩几把?玩几把便输光了我们家财,玩几把便让我们家从此变得这么破败,杏林,你为何为何从来都没有过一点悔过之心?”
“我输光了家财?好啊你,现在把所有事情都怪到我头上了是吧!臭老头我告诉你,这些事我根本就没做错,建康城里哪家公子哥不天天去赌场走几圈?”
“杏林,咱不要和他们比,好不好?咱家穷,咱家没钱,咱们跟他们比不了。咱们,咱们不要和那些有钱的公子比,好不好?”
“我赔!我陆杏林不管是身材相貌,还是文采武功,哪一点比那些肥头大耳的公子哥差?我凭什么跟他们比不了!”
“就凭如今如今咱家连城里最便宜的白菜都买不起了。”
“那是你这个爹没本事!连个钱都不会挣!我有你这个爹真是丢人!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了你的儿子!”
说的句句尖锐凉薄,句句狠辣无情。
陆青云浑身似乎失了力气一般,无力道:“杏林,你说什么?”
杏林的眸里一般是掀起,一般是怒意,“我说!我这辈子有一个这么没出息的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字字铿锵有力,字字落到陆青云的心底。
陆青云眸底忽然蕴起一层薄雾,低声道:“你再说一遍?”
陆杏林趁机一把拽回了袖子,害得本就有些重心不稳的陆青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可是没想到,他这个亲生儿子不但不去扶起他的老父亲,竟然还对着跌倒的陆青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滚蛋吧你!臭老头!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想让本公子说几遍!”
那口唾沫,吐到了从小将他养大的老父亲脸上。
那口唾沫,浇灭了陆青云心底仅剩的一丝光亮。
陆青云双目渐渐变得空洞无神,他抬起手,用满是补丁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袖子抹了把脸,“所以,是我这个没本事的爹,拖累你了,对吗?”
声音低沉无力,他心底对杏林还抱有的希望,也已经被他的儿子亲手浇灭了。
“你这样的爹,给不了我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不了我我想要的那些东西,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因为你,我连进个茶楼都要畏手畏脚,生怕被人看出其实我身无分文,只是想去蹭一口免费的茶水喝。”
“因为你,我没有能力去追求自己爱的女人,甚至连给她买一个胭脂的钱都没有。”
“因为你,我被朋友嘲笑,被那些贵公子践踏!他们把我当最下贱的奴,把我当玩物一样踢来踢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