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江文乐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我在这儿呢。”
江文乐回过身,瞧见了身后站着的他。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宛若星辰的一双眸弯弯的,静静看着她。
这样看来,他浑身上下确实是好好的。
能说能笑,能蹦能跳,和正常人没有半分异样。
江文乐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说着,他便转了一小圈,又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行了行了,你这大病初愈也就别瞎蹦跶了,快回去歇息歇息吧。”说罢,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今日既然是醒了,为何不去早朝?”
元君曜答道:“方才去了,见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便提前散了。这段时间南风帮我处理得很好,有他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晏南风上前一步,瞧见她面上的憔悴,便道:“天微,你要不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江文乐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余佩她们几个怎么样了,我想着先回去看看她们,回去之后再休息吧。”
晏南风连忙道:“我送你。”
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便与晏南风一同离去。
晏南风为她亲驭马车,送她回了之前买下来的那一处府邸。
他将她送至府邸门口,便没再往里进,她也未曾邀他进去喝一口茶,直接回了府邸。
进入府邸之后,江文乐迎面碰上了正要出门的梁以知和黎子夜二人。
“帝师?你回来了?”黎子夜瞧见了她,面上露出一抹喜色。
江文乐面色有些疲惫,她懒懒地问:“你们两个急匆匆这是要做什么?”
“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到了,不过”
黎子夜还未说完,便被江文已经查清楚了,整个人眼睛忽然间放光,连忙问道:“你都查到了什么?”
黎子夜道:“你能不能先让我说完?”
江文乐等得有些心急,“快说快说,你有什么一次性说完便好。”
“不过这事儿恐怕还得”说着,他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一搓,朝着江文乐挑了挑眉。
江文乐道:“你放心,银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我有的是。”
“爽快!”黎子夜大喜,和身旁的梁以知击了个掌,才对江文乐道:“你让我查的那群人,是从大齐来的,还有那个女子,是大齐一个公主。”
大齐公主?
是她记忆出现偏差了吗?
她怎么记得秦时越也是大齐公主?
难道是她来了?
不对。
江文乐很快便否认了这个想法,若是秦时越来到了元昭国,那景明国那里一定会有动静,而且她应该会提前给她传信。
许是这段时间有些想秦时越了,所以才立马想到了她。
而且,大齐又不会只有她一个公主。
想通之后,江文乐便对着黎子夜道:“银子你想要多少,等会儿去找你余佩姐要就好,我这会儿先去将这事告诉晏南风他们。”
说罢,便驾马而去。
晏府,晏南风刚到府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快的马蹄声。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有些眼熟,便将马儿交给了晏府门口的家丁,定下身往后望去。
这人似是从宫里来的,看着像是元君曜身边的人。
待他走近,晏南风才认出来他是宫中禁卫军中的张宇。
张宇下马,用极快的速度跑向他,恭声道:“将军,宫中有急事,陛下请您回宫一趟。”
晏南风皱了皱眉,问道:“可我方从宫中出来,这话是陛下亲自对你说的?”
张宇点了点头,道:“将军那时方出宫,便有大齐使臣求见陛下,陛下便让卑职出宫来追您了。”
“大齐?”晏南风眉心拧得更深了些,他转过身,对着门口还未走远的家丁唤了一句:“我要进宫一趟,这马儿就莫要牵回去了。”
——
江文乐到晏府的时候,晏南风已经离开了。
她问门口的家仆:“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门口的家仆摇了摇头,道:“将军的行踪,我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过问,姑娘你来的也就晚了一点点,他刚刚才走,若是早一点,说不定就能碰上了。”
“行,没事,那我等下午再来寻他。”
正好,她这会儿也有些累了,想回去先好好歇息歇息。
等会儿让黎子夜进宫去送个消息便好,她也不必再亲自跑那一趟。
皇宫,金銮殿内,元君曜满面愁容,望向那大齐使臣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与担心。
坐在殿中的大齐使臣身材很胖,他的脸圆圆的,坐在凳子上肉都快被挤出来了,他手上端着一杯茶,静静的品着茶,等候着元君曜说话。
元君曜见他如此,不由得有叹了一口气,他反复问道:“这事,真是你们陛下的意思?”
大齐使臣点了点头,恭声道:“请陛下放心,我们大齐是诚心诚意想与归国结百年之好,绝无他意。”
元君曜微微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这事,还需等宣威将军来了,才能下决定。”
那大齐使臣忽然变了一张脸,他沉着脸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沉声道:“陛下,你莫不是对我们大齐公主有什么不满?还是对我们大齐有什么不满?”
元君曜愠道:“这里是元昭,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