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晏南风双眸终于露出了一抹光亮。
“真的?什么办法?”
咏霖答道:“举办宫宴。”
只要在这皇宫之中举办一场宫宴,让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来参加,之后再悄悄派人潜入各个妃嫔宫中搜查,这样的话既能避嫌又能找得到他。
晏南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赞同道:“此法可行。”
元君曜道:“可现在又没人要过生辰,元昭国也没有什么大喜事,无缘无故的举办宫宴,会不会太突然了?”
晏南风勾唇一笑,望向元君耀道:“没什么突然的,你可是忘记了,过两天便是丞相的生辰。”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举办宫宴给丞相过生辰?”
要知道,丞相这么多年以来可都一直在与他作对。
晏南风含笑道:“你先别着急,先冷静一下,仔细听我说。如今朝政大权握在丞相的手中,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你给他举办一次生辰宴,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也不用觉得丢人。”
元君耀扯了扯嘴角,旋即又道:“天微帝师,你是在开玩笑吧?就算朝政大权在他的手中,我也不必如此卑微吧,我毕竟也是一国之君。”
让他去为丞相举办宫晏,这绝对不可能。
他可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
况且,这么多年以来,哪有皇帝为臣子亲自举办宫宴的事情?
想到这里,元君耀又补充了一句:“在皇宫里为他举办宫宴的话,那就相当于引狼入室。我们都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他现在已经夺走了我的权利,但我们也都知道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么多。让整个后宫的人来为他庆祝生辰,那岂不是证明我要将这些拱手都让给他?”
晏南风道:“你是一国之君,但你现在是没有朝政大权的一国之君,准确来说,你现在手中的权利还没有丞相,他握着的多。所以,你现在又为何要顾虑那些面子上的问题呢?”
元君耀被他这句话弄的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支支吾吾道:“就是没权利,那我也是皇,我与晏南风商量过的,我们两个人会一起将全力都夺回来。我不能在此之前,就向他服了软,这事儿传出去了,还有哪个大臣会愿意追随于我?”
“我们先不说后面的这些,我们就先说前面的,你说你会和晏南风一起夺回你的权利,可是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他呢。晏南风现在下落不明,你不想办法救他,还提什么夺回权利,他人都不在,你还怎么样跟他一起夺权?”
晏南风干脆放弃了将事实讲出来,为了不浪费时间,他现在只想扮好天微帝师。
“有理。”元君耀点了点头,旋即又皱起了眉头,“我很想找到他,我也很担心他,可是现在只有这一种办法吗?我们只能这样做吗?”
晏南风反问道:“除了这个办法,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元君耀挠了挠头,长叹了一口气,“那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吧。”
为了找到晏南风,他只能这样做。
殊不知晏南风就在他身边,晏南风道:“元君耀,你不必担心,一时的忍让终会为你带来更多,权力也都会回来的,你放心便是。”
有他在,他会帮他夺回来。
这个消息传到丞相府的时候,傅玄愣了好大一会儿。
“这小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想起为我举办生辰宴?”他有些不明白元君耀的用意,也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傅惊羽把玩着手中的断刃,懒懒道:“父亲,你就别瞎想了估计是这皇帝觉得这么多年对你太过于不好,想要给你举办一个生辰宴补偿补偿你吧。”
“你不懂,自古就没有皇帝为臣子举办宫宴的道理,为父这是怕他这是为我准备了一场鸿门宴啊!”
元君耀那个人他足够了解,他绝对不会突然间这么好心。
“就算是鸿门宴,那又有何妨?您可是前朝权臣,之前可是辅佐了先皇半辈子的,现在这个小皇帝年纪轻轻的,父亲您难不成还怕他不成?”
傅玄经她这么一说连忙道:“我这不是怕他,我这叫谨慎。”
“这事有什么好谨慎的,过生辰是大喜的日子,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况且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就有招拆招,我们还怕他不成?”
傅惊羽自小便被傅玄惯出了一个狂妄的性子,在她眼里,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能让她害怕的人。
傅玄叹了一口气,道:“为父老了,总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畏惧,如今要牵挂的事情还有很多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谨慎些是没错,可是你也得再该谨慎的时候谨慎呀,过段时间是您的生辰宴,这种时刻就得高高兴兴的,您就别想其他事情了,你就放心吧,不可能会出什么事的。”
傅惊羽以为,元君耀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也不敢去对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
傅玄看着自己女儿的笑容,顿时觉得那些事情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惊羽将短刃收了起来,问道:“父亲,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你为了元昭国付出了这么多,辅佐过先皇之后又来辅佐这个小皇帝,他不应该很感谢你才对吗?为什么会处处针对你呢?”
傅玄道:“朝堂上的事情关乎到权势地位,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你不懂,为夫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这些。有为父在,一定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