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朝屋内望去,果然看见了有些灰暗的屋子里有一个老太太躺在躺椅上扇着蒲扇。
她问:“能带我们去问她几句话吗?”
李成双点了点头,“你们是大理寺的人,我哪敢拦你们啊。”
官威之下,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有什么办法?
余佩和穆子清随着李成双一同进了屋子,老太太眼神不好,只能瞧见几个模糊的身影,却瞧不清来的人究竟是谁。
余佩凑近她问:“您十天前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老太太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却没有听出来说的是些什么话,只回答道:“不去东边,老太太我自己在这过着就挺好的,不去不去。”
“我是说您十天前有没有见到张姨?”
“张姨走了我也不去,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吃饱喝饱,我才不去和你们一块住呢!”
“不是说让你去东边,我是说您这段时间就没听到过什么动静吗?张姨宅子里就没发生过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这是谁的声音?不是我家女儿的,什么声音?”
“我们是大理寺的,是来查案子的。”
“死?谁死了?茶烧好了?双儿,茶是不是烧好了?”
余佩长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陷入了颓然。
李成双摊了摊手,道:“早跟你们说了,我外祖母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她是听不清你们说话的。”
余佩问:“我们说话她听不清楚,那你说的话她能听清楚吗?”
李成双翻了个白眼,“怎么,我的声音跟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们说的她听不清楚,我的就能听清楚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余佩望了一眼穆子清。
穆子清摇了摇头,“不然,回宅子再找一找线索?”
张姨家这附近只住了这一户人家,如今这老太太又什么都听不到,从她这里是闻不出来什么了。
他们现在对张姨的死一点线索都没有,除非回张姨的宅子里再找一找,否则这一趟很有可能是无功而返。
他们要找的,是杀害张姨的凶手,是印章究竟是不是张姨偷偷拿走的。
他们要证明天微帝师的清白,就一定要去找线索。
余佩咬了咬牙,道:“咱们回去再找一找。”
二人找李成双要了两块布,便又折了回去。
刚踏入屋子,余佩便往后又退了两步,道:“穆公子,咱们找能找出来什么?”
穆子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是大理寺卿吗?你都不知道怎么查案,那咱们怎么查啊?”
“我是大理寺卿,可是我之前又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上任之后也没人跟我说过该怎么查案。”
他已经是大理寺最高地位的人了,谁还敢去教他如何办事?
更何况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读书人,对这些事情原本就是一窍不通。
余佩叹了口气,无奈地在屋内翻找着。
屋内的物品除了灰尘多一些,旧一些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此刻,帝师府内。
江文乐睁开眼眸的时候,瞧见了眼前坐着一个人。
起初她被吓了一大跳,后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您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长侯微微一笑,道:“有些时候了,你府上的人叫过你,但没叫醒,于是便让我先进来等着了。”
江文乐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茫然,“我怎么在这坐着就睡着了?”
“我记得刚刚我还在和穆子清说话,穆子清去哪了?”
一旁的小厮提醒道:“大人,大理寺卿和余佩姐姐一齐离开了,说是去张姨家里瞧一瞧。”
“何时走的?”江文乐问。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小厮应道。
江文乐听了这话就打算起身去找他们,却又忽然想到谢长侯此刻还在,便又做了回去,命小厮为其斟茶之后便让厅堂内的小厮都下去了。
厅堂内,只有江文乐和谢长侯两个人。
“侯爷,你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长侯道:“这个时候来自然是为了西凉甲盾一事。”
“侯爷以为,那些甲盾是我买的?”
上天作证,她真没干过这种事情。
谢长侯摇了摇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知道,你没那个野心。”
“我自然没有那个野心,况且如果是真有心造反的话,我光有甲盾有什么用,没有一兵一卒,我就拿着这么多甲盾,有什么能力去造反?”
谢长侯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我此行并不是要问你这些的。”
“侯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如今在朝堂之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局势,你是看得明白的,对吧?”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我们这些臣子自然是斗不过他的。”
“但我们可以做到让他忌惮你,让他不敢杀你,不是吗?”
江文乐听了谢长侯这话愣了一愣,“侯爷这话是何意?”
谢长侯沉声道:“权利。”
“只有拥有了权利与能力,你才能够在这个王权时代保护好自己。”
才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侯爷所说的权利是指?”
“兵力。”
为什么叶秋这么多年依旧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
便是因为他有无法撼动的兵权。
江文乐低声道:“侯爷是想让我暗中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