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爷,看来你这牛车生意还挺不错嘛,这都把骡子给买了。”
虽然她们都看到了坐在牛车上的楚桐,不过她们觉得以曲景之家的条件怎么可能买得起骡子,这不,她们自然认为这是林伯的。
“哎呀,这骡子瞧着真不错,不知道这倒是套上了车板是不是和牛车的价格一样。”
这些妇人们打量着这匹骡子,面露艳羡之色的时候,不禁也担忧起来以后的车费,要知道这几条村子不过就是两辆牛车来运客的。
在这几条村子里做这牛车生意也算是还好,这方面也没有人在做起牛车生意,自然是没有多少压力的,不过一趟就要花费五文钱算得上是高消费了,只有家境还算是一般的家庭才会坐得起这牛车。
所以,对林伯买得起骡子这件事儿,她们也并不觉得奇怪。
林伯拧眉回答,“这骡不是我买的,这是楚丫头买的。”
他早年间丧妻,人到了中年时唯一的儿子在跟人进山挖煤矿的时候,就遇上了塌方丢了性命,那时候在家中种地的他和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儿媳妇得知消息之后,一时情绪过激动了胎气,生下一子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如今孙子打了,林伯就供他上了镇上的私塾,如今这牛车生意是唯一维持他们爷孙生活的来源了,为了给孙子省下几个钱买笔墨,他都是能省则省的,怎么可能有钱买得起骡子?
众人这才看向了牛车上的楚桐,听他说这骡子时楚桐买来的,她们直接从艳羡演变成了羡慕妒忌恨。
也就是在这时,其中一个中年妇人王氏瞧见了脸上有多处淤青的曲景之,便叫了起来。
“天呐,景小子你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王氏吓得用手捂着嘴,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
“哟,方才没仔细瞧,景之啊这是怎么了?”
瞧着满身狼狈不堪的曲景之,另一个妇人问道。
那些瞧见曲景之受了伤的村民纷纷围上来,询问着他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曲景之只说是在镇上遇到了地痞流氓让他们给打了,可那些村民哪是这么容易就轻信的,非缠着曲景之问个清楚才肯罢休。
“无缘无故的,那些个地痞流氓为什么要打你唷?”
“就是啊,景小子啊,你莫不是在镇上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人给打了吧?”
“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看八成是得罪了人,要不然好端端的这么可能被人打……”
“我看也像是……”
众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非要把曲景之被揍的事情往坏里想。
不过也是,曲景之年纪轻轻就有了秀才的功名在身,在镇上的书斋里给他人抄写,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更何况是被地痞流氓给打了,所以大家伙都觉得他这次挨了揍并没有那么简单。
楚桐无语的扫过众人八卦的嘴脸,脑袋都快被这些人吵得隐隐作痛了。
也不想跟他们在这里继续废话下去,便对林伯说道:“林伯,我们家就顺着这条路往里走就是了,到了我会喊停的。”
“好。”林伯头一点,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打在了牛背上,牛车直接穿过了围着他们的人走了。
“哎……这话都还没有问完呢,你们别走啊!”
“可不就是嘛,怎么着得把话说清楚啊!”
见楚桐和曲景之坐着牛车走了,那些村民便冲着他们的背影喊着。
牛车进村的时候,村口的村民见车上装了不少东西,便一路跟着他们的牛车到了曲景之家的门口,想看看他们家又是买了什么回来?
其实,她们就是眼热,但同时也好奇,毕竟楚桐连骡子都买得起,还能有什么是买不起的,
“到了。”楚桐喊道。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牛车就停在了曲家的门口。
楚桐跳下了牛车,随之就伸手去扶曲景之下车,从村口一直跟过来的王氏,瞧见牛车停在了曲景之家门前。
王氏连忙凑上去,一脸八卦的问曲景之道:“景之你这都被人给打了,你到底是在镇上得罪了什么人啊?”
楚桐看着挡着她们去路的王氏,有些不耐烦了,家里没地播种了吗?这些人怎么这么烦,还非得要问清楚了是吧?
周氏在屋里,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想着应当是她儿媳妇回来了,便连忙走了出去。
周氏瞧见他受了伤,也是吓了一跳,脸上有好多处的淤青,眼眶霎时间就红了又是哭了一场。
“景儿啊你这是怎么回事?身上这些伤是咋整的?”
儿子和儿媳妇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时,就成了这副样子?
不多时,楚桐便看到了赵木匠的妻子高氏,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曲景之被吓得叫了起来。
“我滴个天嘞,这是被什么人给打得?下手这么狠!”说着,高氏凑过来了上下打量着曲景之。
楚桐则是看着高氏,心想这个人怎么从他们家走了出来?
“能怎么回事儿,说不定是在镇上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弄得一身伤回去?”一直看周氏不爽的陆氏也跟过来凑了热闹,正好听到周氏这么问曲景之,当即就冷嘲热讽的,“你们家还真是够晦气的,可别把这晦气传染给了咱们村子里的其他人。”
林伯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的皱起眉头,转头看着陆氏,心想着溪水村的娘们儿嘴这么碎,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了么?
他板着脸,正想着帮着说两句,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