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金总的助理,平时肖毅来都是郝东奇前后左右的张罗着,很少看到这位助理的影子,顶多就是给他们做些外围的服务。
肖毅说道:“没关系。”
助理领着肖毅来到会客室,给他泡上一杯茶,打开电视,并将遥控器放在肖毅跟前,说道:“您先在这看看电视,我去禀报金总,就说您来了。”
肖毅说:“我等会没关系,让他先处理工作吧。”
这位助理笑笑就走了出去。
肖毅拿过遥控器,他刚要换频道,一看这个频道正是省内电视台的节目,而且还是一档法制频道。
很快,一条法制快讯播报完后,一个熟悉的主持人出现了,这个主持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妮。
他没想到田妮这么快就入职省电视台了。
也许是省台比市台高一个级别的原因,田妮无论是造型还是妆容,都比市台上了一个档次,看着更加靓丽、养眼。
自从那次从省里回来后,他将田妮送到军分区家属院的大门口,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没有跟他联系,彼此连个电话也没有。
他没想到外表温柔、安静的田妮,骨子里居然还这么骄傲、倔强!
而此刻荧屏上的她,明眸皓齿,既美丽端庄,又清新自然、淡定自若,思路清晰,谈吐从容、流畅,不得不说,那个发现她的伯乐,长着一双慧眼。
很快,田妮的节目就结束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荧屏上,这时,金总笑呵呵地进来了。
“小肖,让你久等了,刚来了个客户,他们几个都歇班了,我只好亲自接待了。”
“那客户走了?”
“客户就是上帝,我不会轻易让他走的,我的助理和业务部的人陪他。”
“那您不陪合适吗?”
“我现在很少陪客户了,何况我还有重要的客人在等着我。”
肖毅说:“我哪是什么重要客人,我看您还是陪客户吧,要不就一块儿。”
“诶——”金总故意板起脸说:“没发现你这么拧啊,放心,他是投石问路来了,第一次都谈不拢。”
肖毅这才放心了。
金总说:“我去换身衣服,你稍等。”
肖毅注意到,金总穿的是公司的制服,衬衫西裤,皮鞋,跟那天接待林建是一样的装束。
金总说着就走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他就回来了。
他换上了一条棉质缩口宽松的黑裤子,一双黑布鞋,上身是一件圆领老头衫,习惯地将两只短袖卷到清瘦而有力的肩膀上。
肖毅说:“看着您这一身衣服就舒服。”
金总说:“这样的衣服我一下就买了好几套,车里、办公室,茶室,凡是我经常去的地方,都放着,我活了快一辈子了,还是没有习惯穿西装,那玩意儿架在身上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说,今晚想吃什么?”
肖毅笑了,说道:“您想吃的都是我想吃的。”
“哈哈。”金总大笑,说道:“烧烤怎么样?”
“烧烤?去大街上吗?”肖毅以为去大街上吃烧烤。
金总笑嘻嘻地说:“当然不是,去楼顶。”
“楼顶?”肖毅从不知他们楼顶还能烧烤。
“当然,我这楼顶有个露天烧烤平台,能到楼顶吃烧烤的都是亲近的人,本来上次就想请你林书记来楼顶吃烧烤的,后来考虑到有点不太正式,就没让你们上去吃。改天你把你那几个朋友约来,咱们热热闹闹烤它一次,我跟你说,我请的这位师傅,最拿手的不是烤串,而是烤全羊,保证正宗!”
金总说得眉飞色舞。
肖毅咂巴着嘴,说道:“能否现在就上去?”
“哈哈!”金总大笑,说道:“稍等会儿,我让他们去准备了,准备好就会叫咱们。先说说咱们的事吧。”
金总将左腿叠在右腿上,看着肖毅。
肖毅笑了,说道:“您干嘛这么看我?”
金总意味深长地说:“你该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喝酒吧?说吧,找我何事?”
肖毅故意说道:“您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找您喝酒呀?”
金总笑了,说道:“东奇不在,你不可能来,你既然来,肯定有事。”
“真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能把人看穿。”肖毅说着,就拿过公文包,他先将带来的那瓶茅台酒掏出来放在茶几上。
金总拿过来在手里转了一圈,说道:“怎么,怕我管不起你茅台喝呀?”
肖毅说:“您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干嘛带酒来?”
“这是假酒。”
“哈哈哈。”听到肖毅这话,想起上次的玩笑,金总不由得大笑。
肖毅又将手慢慢伸进包里,他小心地掏出一张折叠得齐齐整整的报纸,轻轻放在桌上。
金总没有立刻看,眼睛盯着这个折叠的跟信封大小的报纸,问道:“这是什么?”
肖毅说:“是一个朋友让我交给您的。”
“朋友?谁?”
“深圳的朋友。”
“是什么东西?”
“一个空信封。”
“空信封?”
“是的,他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金总想不起来这个空信封有什么特别含义,他将包裹在外面的报纸打开,将那个陈旧的信封拿在手里,仔细看着寄件人地址一栏的红色铅印大字。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眉梢抽动了一下,半天才说:“你去深圳了?”
“是的,前天跟我们行长出差去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