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一看,无论是房产本还是存折,写的都是王悦的名字。
他一看,脸“腾”地就红了,随后站起身,说道:“你拿这些是来求婚的吗?”
“是的。”
白宗俭的话音刚落,王川指着这些东西突然大声咆哮道:“那好,请你滚,拿着你这些东西马上滚出我家!”
侯梅一听,赶紧从房间出来,说道:“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儿,人家白总大老远跑来,不会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你让我怎么好好说话,你看看,你看看——”王川随手拿起那写小本本和存单,一个一个让侯梅看,说道:“他这是什么行为,什么行为?以为我见钱眼开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王川是穷,但是没穷到卖妹妹的份上。”
“哎呀,你胡说什么?卖呀卖的都难听。”侯梅把他按在座位上。
哪知,王川的屁股刚挨到沙发,又腾地站起来,看着侯梅说道:“你马上给王悦打电话,让她立刻给我回来,我倒要问问她,她就值这几套房子还有这几张存单的价吗?她是穷疯了,还是想一夜暴富走捷径?如果是,我王川就没有这个妹妹!”
王川真的火了,他气得手脚直哆嗦,脸色惨白。
听白宗俭讲述到这里,肖毅拦住了他,说道:“你等等,我有个疑问,你真的将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和存款都过户到王悦名下了?”
“是的。”白宗俭答道。
肖毅又问道:“王悦知道吗?”
“这个……”白宗俭说:“你先听完这段,我再跟你说王悦那段。”
“好吧,你接着说,我那位同学看了这堆宝藏,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做样子给你看?”
肖毅是故意这样问的,王川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肖毅更了解他的了。
白宗俭说:“他是真的气坏了,当时我看见他的脸都白了,手和腿直哆嗦。”
“哦,那么邪乎?”他仍是故意问道。
白宗俭说:“是的,他的两条裤腿,被我气得一直在抖动,后来我看到他突然闭上双眼,身子随后晃了晃,我一看不好,知道他的脑袋受过伤,怕出个意外啥的,赶紧去扶他,哪知,他一轮胳膊就把我推开,最后还是侯梅搀着他坐了下来,他平静了半天,才慢慢睁开眼……”
这就是王川,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王川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显然,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痛苦,他指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说:“把你这些东西收拾好,马上走人,我一刻都不想再看见你。”
已经做好一切思想准备的白宗俭,是不会这样走的,他说:“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让您生气了,我可以走,甚至可以迅速从您的视线中消失,但我知道,我今天如果出了这个门,再想来的话,您恐怕不会再让我进来了,有些话可能也没机会说了,所以,请允许我对今天的行为做个解释。”
侯梅听到这里,赶紧摇晃了一下王川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听白宗俭解释。
王川可能是失去了力气,他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请讲——”
白宗俭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茶几上这些东西收到手里,说道:“我知道您是一个耿直的汉子,你看不起我今天的行为,以为我是在用金钱收买爱情,甚至您还怀疑上了王悦的人品……”
听到这里,王川痛苦地皱紧眉头,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侯梅赶紧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冷静。
白宗俭说:“我今天就说说我这样做的初衷吧,也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对王悦都没说过,我也希望您不要把我下面的话告诉她。”
王川点点头,他仍然闭着眼。
白宗俭说:“我的年岁比悦悦大,又结过婚,还有个女儿,这是事实,无法抹去的事实,这个情况您从一开始就知道,也是您反对我们相爱的直接原因。”
“知道就好!”王川突然闷闷地说道。
白宗俭又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也曾想过放开,但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想放,却反而追得更紧,我是真的爱她,这种感情我不说你们也都懂,我常常想到造物弄人这四个字,空恨我生她未生。可惜我不是树,是树的话可以截干蓄枝,等着另一棵树长大,而现在的我,已经枝繁叶茂了,但枝繁叶茂有枝繁叶茂的好处,就是能为小树遮风挡雨。”
“我说过,在王悦面前,我白宗俭不占任何优势,我和王悦存在很大的差距,拿什么来弥补这些差距,我能做的除去给她一颗真心外,只能用钱财来弥补了,我知道,对于你们这样品质家庭来说,这很俗,俗不可耐,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爱一个女人,就要捧出我的全部,我半生打拼来的全部,因为我别无长物,只有这些,也只能拿出这些来给我心爱的人,我愿意跟她共享未来。”
王川静静地听着,他比刚才心平气和了许多。
白宗俭继续说:“这就是我真心话,也是我真实的心理活动,如果我今天这个举动,辱没了您的尊严,我向您赔礼道歉。”
“你的话说完了吗?”王川严肃地看着他。
“基本说完了。”
“那好,我也表个态,我不管你有多么富有,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愿意!王悦的未来,不应该交到你的手上,我父母早亡,是我把她拉扯大的,我们兄妹曾经有过两天没进食的经历,就这,我们也没去偷、去抢,没干任何有悖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