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他也不知道将来跟邓碧莹能走向哪里?
没有人是完整的,所谓幸福,就是认清自己的限度并安分守己——这句话是罗曼·罗的,也是肖毅接触到的第一本外国文学作品。
他至今还记得,虽然克里斯托夫和葛拉齐亚两人虽然相爱,却从未结婚,他们始终保持着坚定不移、互相安慰的关系,最后,葛拉齐亚死在埃及,远离她所爱的克利斯托夫,克里斯托夫死在巴黎……
他不知道他和邓碧莹的结局会怎样,也许,会像克里斯托夫和葛拉齐亚那样……
是注定是一个伤感的故事,他不忍想下去了,但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他又甩不掉徒然袭来的愁绪和伤感。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帮了他的忙,他的思绪被强迫拉回现实中来,电话是苏天鹏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儿?
肖毅明白他的意思,稍微想了想就说:“你来我家里吧。”
肖毅将家的位置发给苏天鹏,随即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沙发,很快,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肖毅打开房门,苏天鹏的手里居然拎着一只果篮和一个手提袋。
他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你拿果篮干嘛?”
苏天鹏微笑着说:“我头一次登门,算是给弟妹的一个小礼物,这是我从路过的专卖柜买的化妆品,是兰蔻,店员说很有名,不知是否适合弟妹使用。”
在肖毅的印象里,他不记得跟苏天鹏说过杜鹃的事,所以苏天鹏才买礼物地弟妹。
肖毅说:“我要知道你这么多毛病,我就不让你来家里了,我是想这么晚了,咱们去哪儿都不合适,才说让你来家里。”
“这就对了,正好我认识一下家门口。”苏天鹏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卧室里面看。
杜鹃的卧室黑着灯,肖毅每天回来,活动空间仅限于客厅和次卧,他甚至从未给杜鹃的卧室亮过灯。
“别看了,你弟妹不在家。”
“加班?”
“目前还在看守所。”
苏天鹏一下子惊呆了:“看、看守所?为……为什么?”
肖毅说:“一会再跟你细说,反正也不是秘密的事。”
苏天鹏显然大感意外,他不免有些尴尬,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肖毅不怪他,说道:“我不跟你说,你当然不知道了,来,给你泡的老白茶,不知你喝得惯吗?”
苏天鹏说:“老白茶是我的最爱。”
肖毅等他坐下后,递给他一杯茶,问道:“林建怎么跟你谈的?”
苏天鹏没急着回答,他起身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到肖毅面前。
肖毅愣住了,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苏天鹏笑着说:“这是咱俩打赌你赢的钱。”
肖毅看了看那沓钱,说道:‘老苏,你搞什么搞,咱俩打赌是五百块,你这至少有五千?”
苏天鹏笑了,说:“真不愧是和钱打交道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有多少,我跟你说,五百块是你定的价,五千块是我定的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人说话算数。”
肖毅将钱划到他跟前,说道:“你拉倒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林建给你打完电话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跟我说了对你的安排,那时你已经在去他办公室的路上了,我也没告诉你这个消息,想给你留个惊喜。咱俩打赌的事就是一个小玩笑,你不要当真。”
苏天鹏又将钱推了过来,说道:“兄弟,你别多想,我这不是犒劳你的,是打赌输给你的。”
肖毅没在将钱推回去,而是说道:“你要是这样的话,咱俩以后就没法处了,这钱我可以收下,但有个条件,你马上离开我家,从此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苏天鹏见肖毅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说:“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打赌就是一个小乐趣,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愿意输给你,特别特别愿意输给你!”
肖毅理解他的心情,拿过那沓钱,说道:“老兄,你别说了,你怎么说我也不能收你这个钱,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样,我只拿五百,多一分我都不要!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的话。”
苏天鹏见肖毅态度坚决,就说道:“好,五百就五百,你呀,太讲究,别说五千,就是五万、五十万又怎么样,那些跑官的人……唉,我不说你也明白。”
肖毅摆摆手,说道:“咱弟兄之间,不跟他们比这个,我交的是你这个人,你说你给我送五十万来,我一花就没了,钱这东西,哪有咱们兄弟情谊长远?”
肖毅将钱塞进他的口袋,说道:“快跟我说说,见到林建后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苏天鹏说:“我到了他办公室,刚要上去,就接到他秘书的电话,让我在车里等几分钟,林市长办公室有人。我就在车里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吧,这时就看见禾源县的书记走出来,这时,林市长的秘书打电话,我才上去。”
“禾源县的班子也动了吗?”肖毅问道。
“目前我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找人谈话,也未必是人事的原因,也有鼓劲、安抚人心的用意。”
于是,苏天鹏就把去林建办公室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过程很官方,也很简短,很快就结束了,苏天鹏感到后面还有要谈话的人。
“什么时候上任?”肖毅问道。
苏天鹏说:“林市长说,估计一两天就能走完组织程序,到时上边的任命文件下达后,就可以上任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