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毅嘴上没这样说,他笑着说:“金总,客随主便,您说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听您的,无论怎么喝我都喝,但有个条件,就是您可不可以把手松开,我腕子都快被您拧断了。”
“啊?哈哈哈。”不知金总是有意还是真的忘了还攥着肖毅的手腕,他松开后说道:“看我,唯恐你跑了,攥住你就不撒手了。”
肖毅也笑了,他活动着腕子,别说,这个老头还真有两下子。
一边的郝东奇看着肖毅问道:“怎么样,领教了吧?”
肖毅看了看金总,有些不屑,就这个小个子,估计被他扑倒后没有翻身的机会。不过凭刚才老头的手劲,也有两下子。
老头好像看出了肖毅不服,就说道:“同学,先喝酒,咱们一会去地下试试怎么样。”
“地下?难道真有十八层地狱?您别吓我。”
“哈哈。”金总开心地大笑,说道:“我都不怕下地狱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了,虽然不如您的身价高,但到了那里,姓阎的那个老爷子他不论身价,照单全收——”
“哈哈哈。”金总又是一阵大笑,看着郝东奇说:“你这个同学有意思,我不管你们俩人今天聚到一块有什么大事要事要谈,今天我来了,你们的事情先撂下,咱们喝完酒,就去地下试试。”
郝东奇一听就为难了,说道:“他老婆管得严,到了规定的时间必须回家,不回家的直接上锁,他只能去地下室过后半夜了。”
肖毅一听他又提到老婆,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那是你老婆,我没老婆,我今天就想跟金总过两招。”
郝东奇一听,就暗暗用脚踢了他一下,可能是平时没少吃金总的亏,他有些惧怕。
“你踢我干嘛?只要金总不认为咱们是欺负老人就行。”
金总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郝东奇斜了肖毅一眼,说道:“不知死的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三个人将瓶里的酒喝干后,便跟在金总的后面,坐上下行电梯,来到公司的“地下”。
原来,在食堂的下面,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地下健身馆,里面不但有各种健身器械,还有一个小训练场,供职工业余时间锻炼身体。
金总指着健身场地说:“怎么同学,我这十八层地狱还不错吧。”
肖毅没有立刻答复他,而是伸长脖子在东张西望。
“你找什么?”
“我在找姓阎的那个老头。”
“哈哈。”金总开心大笑,他一下子甩去外面的衣服,上身只剩一件老头常穿的那种吊带背心,奔着一副单杠跑去,一下子窜上单杠,上下翻飞、闪转腾挪了一阵后,跳了下来。
肖毅看傻眼了,说道:“这还是人吗?我怎么看着像猴子呀?亮瞎我的眼了——”
郝东奇也在脱外套,扒拉了他一下,说道:“走,换衣服去!”
“换衣服干嘛?”
“你说干嘛,练呀。”
“练什么?我除去跟你摔跤其它什么都不会,对了,在监狱的时候还会跟狱友摔。”
“别废话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来到地狱了?”
郝东奇瞪了他一眼,走进更衣室,递给他一套类似跆拳道那样的衣服,说道:“穿上。”
肖毅一看,说道:“还来真的了?”
郝东奇说:“不然呐,你以为金总会跟你做游戏?他要把你当沙袋打!”
“你得了吧,我也不是吹,就他那小个儿,我一扑就能扑倒他,然后往他身上轻轻一座,他这辈子都别想起来。”
郝东奇边换衣服边说:“你不是吹还是吹,到时有你哭的。”
两个人换好衣服就出来了,当肖毅看到金总后,不由得笑弯了腰。
只见金总上身还穿着那件老头背心,下面只穿了一条家常短裤,还是花的,穿得这么不专业,能有多大本事?
郝东奇走在前面,肖毅跟在后面就进了场。
郝东奇拱手抱拳说:“金总手下留情。”
肖毅也拱手抱拳说:“金总手下留情!”
金总笑了,他也拱手抱拳说:“两位同学手下留情。”
肖毅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鼎华公司的老总,居然这么幽默,一点架子都没有,穿着花裤衩,老头背心,手里再拎个鸟笼子,就像邻家的小老头。
以这种方式跟金总相识,远比登门拜访人家不见自己强。
郝东奇说:“肖毅,我先上,让你见识到金总的厉害后你再上。”
肖毅说:“好,你把金总拖疲劳了,我得现成的。”
“别得意,你最好睁大眼睛。”
郝东奇来到场子中央,拉开架势,老头冲他招手,示意他先出招。
肖毅弯腰弓步就上去了,还没等到近前,他就扑倒了。
肖毅睁大眼睛,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他还以为郝东奇没站稳自己栽倒的,不由得大笑着说:“东奇,右边,供他右边……”
郝东奇就跟金总纠缠在一起,郝东奇身高体阔,金总瘦小枯干,但是他怎么也抓不住金总,金总就跟一条欢快的小鱼,在郝东奇身边迂回穿梭,然后抽冷子腿双臂一用力,郝东奇就被他摔倒在地。
旁边的肖毅看出来了,老头这招用的是八卦掌中移形换影一招制敌之术,掌法神出鬼没变幻莫测,让你眼花缭乱,拳头不知打向何处。
郝东奇躺在地上不起,大声叫道:“肖毅,你……你倒是上啊……”